,更甚者,是因为当初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差点死去,他不会武功,自然成为别人的首要目标,就在众人无所能及的时候,是少言墨神仙一般的救了他,这是他心中一直的感恩。
他对于秋离骓是主仆关系,最多算是半个朋友,而少言墨在他的心中,亦师亦友,更是他心中唯一的神。
而现在……这算是什么?
当初救他,也成了笑话一场,或者是阴谋算计么?
“救你,是因为我将你当做朋友,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在离火营,我便将自己当做离火营的人,若非事情变故至今,我依旧可以是离火营的人。
而龙盟与鹧鸪台不死不休,离火营必然站在鹧鸪台这边,少言墨,只能选择离开。”
少言墨惋惜,他说的没有错。
若秋离骓并非是皇帝,那么鹧鸪台与离火营就不会有交集,他就可以用龙首的身份报仇,然后也可以同时是大祭司。
可是现在……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啊——”
燕姒面容扭曲,狠狠的将长枪插进底下,对着少言墨怒吼:“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当初盗取离火令的人是不是也是你?你究竟有没有将我们当做兄弟?我们敬你,并不比皇上差多少,为什么偏偏是你!”
燕姒语无伦次,却也正说明了他心中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对不起,但是,少言墨只有先是龙盟的人,然后才是离火营的人。可是不变的是,少言墨依旧将你们当做好兄弟。”
“还要撒谎!我杀了你!”
燕姒咆哮之间,长枪拔地而起,带起沙尘烟灰直接刺向少言墨的喉头。
而少言墨,却一动也不动。
近了,近了,只需要一瞬,锃亮的枪头就会插进少言墨的喉咙,带走他的生命。
少言墨嘴上挂起一丝苦笑,不动,不言。
“咻!”
枪头抵在少言墨的喉头,皮肤被压迫进去,形成一个凹槽。
擦过空气的枪头带着火热,烫的惊人,少言墨却不蹙眉头半分。
“你为什么不抵挡?”燕姒低沉的说:“你不怕死?”
少言墨一笑,说道:“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么?只要是离火营中人杀我,少言墨不做半分抵挡。”
“原来你早就预料到有今日这般局面!”仇英讥笑道:“既然是敌对,这句话又有什么意义?”
“因为这是我欠离火营的。”少言墨道。
燕姒面上的肌肉抖动着,眼神狠狠的看着少言墨,好似要将他看穿一样。
龙胥在佩服少言墨的胆量,而更佩服的,是自仇英与燕姒口中说出来的这份担当。
远处的杀戮之声,好似在这一刻变得渺远起来。
几双眼睛徘徊着,交织着最深沉的情谊。
“我多么希望,这个人,不是你!”
燕姒长枪一收,侧身走过仇英的身边,道:“我不想动手。”
话音未落,脚步连动,顿时杀向战场。
枪起枪落,便是一个人的性命。
他在用杀伐宣示着自己的不满,与满腔的愤怒。
他在浴血中发泄自己,释放自己,这个时候的他,更加可怕,如同愤怒的魔鬼,毫无任何保留。
“少言墨,燕姒杀不了你,仇英也杀不了你,即便你引颈待戮。”仇英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此时此刻起,离火营的一切再与你无关,而我们,也从这一刻开始,成为对立的人。战争还在继续,为我们各自的阵营努力吧。”
随即,他看向一边的龙胥,说道:“战场上见。”
龙胥微微一笑,点头不语。
“走,全面帮助鹧鸪台,务必要使鹧鸪台回到皇城!”
仇英举臂一呼,顿时给这场不休的战役加了一把火。
他不会冲杀进去,他去了另外一边,他不可能站在这里,徒增心烦。
“哎…………”
少言墨终于一声长叹,他明明早就预料的,可是这一刻当真来临,他还是不好受。
在离火营多年,比起龙盟的感情也不少多少,更何况,他在离火营的任务甚至比起在龙盟的还多,甚至时间更多。
他十多岁才进入龙盟,没过多久便去了离火营,可以说,离火营他付诸的感情并不少。
他也想阻止这样对立的场面,可是……
秋离骓做的皇帝,鹧鸪台,终将到他的手上。
而一切的来源,只是在于先皇武丞苛的一丝贪念。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