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龍儿在心中呼救,这却是她最后的希冀。
胸口的血龙珠的妖异华光大盛,血红色的耀芒将龍儿的脸也映的鲜红一片,如同血染。
沙石在她的手上划过,留下了一丝一丝的痕迹,
石头砸在她的身上,更让她痛苦万分。
龍儿在屋子里之时寻机拉住一个将要飞走的软枕,抱在小腹护着自己的孩子。
“找个地方……避风……”
龍儿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痛与不痛,她麻木了,她只剩下坚定的求生的信念。
她渐渐挪出屋子,这间屋子只怕顷刻就要倒塌,到时候她就要被埋在地下,更加难以求生。
一步一留痕,一步一艰难,一步一求生。
每一步都好像是在与天地争斗,好似整个天地都容不下她,撕裂,吹动,鲜血。
她的每一步,都走的艰辛。
不知道是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几个时辰,她终于靠在假山的背风一面,消失的劲流让她如释重负,才发现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狼狈不堪,整个人都像是要散架一样。
“嘭嘭嘭!”
她亲眼看着她生存了一个月的屋子被飓风吹的四分五裂,又滚落下悬崖,或是成了飞灰,或是成了他人的烧火材料。
风更甚,雨又来。
大雨好像瓢泼一样,才下,就将龍儿整个人淋的湿透。
雨水在风的加速下,就好像是一块块石头打在脸上,她除了缩着自己的身体,护着自己的孩子和脑袋,别无他法。
但愿这身后的假山足够安全不会倒下,不然,这里将是一尸两命。
“天要绝我,天要绝我。”
龍儿淌着眼泪,心中绝望。
她分明可以听见山石摩挲的声音,只怕下一刻就会倾倒下来,或许是在下一刻的下一刻。可是她没有力气了,就算又力气,哪里又能比这里更加安全?
假山下的泉眼喷涌更甚,加上雨水的灌溉,小水池瞬间蓄满了水,里面的锦鲤跳跃着露出水面,好似在做着殊死搏斗。
它们是通灵了,危险来临,也想着跳出一条生路,可是,可能么?生路又在哪里?
“南无 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 阿弥利哆 悉耽婆毗 阿弥唎哆 毗迦兰帝 阿弥唎哆 毗迦兰多 伽弥腻 伽伽那 枳多迦利 莎婆诃……”
大梵天突显佛音唱响,往生咒念念不断,在这酷似末日的山顶降下一抹轻音。
龍儿眼神模糊,她透支了力气,伤痛让她迅速的消失体力,难以支撑。
隐约之间,她见到一件火红色的袈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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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府。
少言墨一把拂尘搭在手腕,更显道骨仙风,仇英、燕姒,还有一个长相普通,却较之常人更加矮壮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
他眯着眼睛,今日心血来潮,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大梵天常人根本不能上,龍儿也不会下来,地方更是无人知晓,应该不是问题。
秋离骓登基在在即,就算有人想要有什么动作,只怕也是仓促不已,有这几人在,根本无足挂齿,可是,除了这些,又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心中不宁呢?
“仇英,燕姒,为确保长公子登位万无一失,你们再去检查一遍,今日我总觉得有些不宁,只怕会有异端。”
少言墨对身后的两人吩咐道。
“是!”
仇英和燕姒不敢多言,领了命再度调遣离火营。
如今离火营已经全部出了山体,渐渐换下皇宫里原本的侍卫,这是历代皇帝所要做的事情,只有是自己的人,才能用的安心。
想了一想,少言墨对那矮壮男人说道:“洪涛,你贴身保护长公子,不得有误。”
洪涛一拱手,眼如鹰目。
“另外,六皇子秋染夜那边安排好了么?”少言墨问道。
“一切就绪,只等时机来临。”洪涛回答。
“好,你也下去。”少言墨皱起眉头,虽然他如此又吩咐确认了一遍,可是心头的不安并没有半分的消失。
难道,是龙盟出了什么事?
少言墨心中疑惑,拂尘一甩,出了长公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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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的一家毫不起眼的酒肆里,一个俊美如女子的白衣男子坐在房间里闭目休息,不过看她的身段,应该说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她面容如刀,隐隐含煞,突然之间,她睁开了双眼,一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射人心。
“恩?这是为何?”女子皱起眉头深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