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相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周鼎成嘿嘿笑着,神色很是暧昧。
第三天,况且和石榴带着那些丫环家人回到玄武湖中心岛,这就是回娘家的习俗。
岛上原本清寂的气氛顿时被打破,家人们都过来向石榴问好,顺带着也向况且问好,不过重心显然不在他身上。
况且也不在意,直接去了老师书房里,陈慕沙看着他,脸上露出笑意。
随后石榴也到了,三人说些家常话,不过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像石榴未出嫁前一般。
陈慕沙一眼就看出两人不对劲儿,却也没多问,这种事他当然没法开口问,只能小夫妻两个人自己解决。
况且说了那些礼单的事,陈慕沙道:“你们把合用的都留下,剩下的送回来,给下人们用吧。至于回礼的事,我来应对。”
况且点点头。
“还有礼物啊,我怎么不知道,等我看过后再说。”
石榴立马来了精神,还怨况且不告诉他,现在她可是一家之主了,得学会勤俭持家,她还不知道况且手里有多少钱呢,更不知道他手上还有五个人。她只是以为况且几乎没做什么营生,就是前年曾经行医,据萧妮儿说还是赔多赚少,就算他父亲给他留下点银子,也不会有多少。
这次嫁妆虽然很丰厚,可她从家里带去的人也不少,大几十号人呢,吃喝拉撒的花费也是很可观的。
“好,回去我就把礼单都给你。”况且巴不得如此。
他和陈慕沙其实属于一类人,读书做文章固然是好手,持家就等而下之了,陈府也是仗着有几个好管家,这才能维持住。
况且这些天还是在内书房住,保持和石榴在一起的假象,慢慢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况且索性搬出来,在外书房跟周鼎成一起混,小君照样天天晚上偷偷溜进来,用他的说法就是测试王府卫士的监视网。
其实这几天王府的卫士已经大部分都撤走了,留下一些只是维持一般的警戒,外面倒是有许多监视人员,小君瞒过这些人的耳目当然不成问题。
“怎么了,是不是床上不够卖力,被赶出来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得传你几手,你偏不信,这下傻眼了吧。”小君见况且在外面住宿,登时得意起来。
“我这是节欲养生懂不懂,像你似的夜夜纵欲无度,折寿啊。”况且毫不脸红道。
“我纵欲怎么了,咱有这个本钱,怎么纵欲肾都不亏。小子你若是跟我比这个,差远了。”
两个人开始呛起来,周鼎成只是喝酒,不理这两人,他现在还是童子身,并且决定保持终身,节欲纵欲什么的跟他完全扯不到一起去,他也懒得烦这些破事儿。
三个人又恢复了以前的好时光,每天晚上没事就是喝酒聊天,一直到半夜,况且去练内功,然后周鼎成和小君继续喝到天亮,等况且回来时,小君已经不见了。
况且也不知周鼎成都什么时候睡觉,甚至睡不睡觉,反正每天都是精神奕奕,一点缺觉的样子都没有。
丝丝这几天也是和石榴在一起,帮助石榴整理礼单上的礼物。
况且没瞧在眼里的那些礼品连丝丝都喜欢,还挑走了几样,拿回去当摆设,其余的物件石榴挑了几样摆在自己房间里,剩下的都交给管家分配。
管家看到这些贵重东西喜欢的要不得,听说况且当初都要送回陈慕沙那里,气得直骂他败家。
况且知道后心里怅然:我送也是送给老师,怎么就成败家了,不是说好了是一家人吗?
这些人原来在陈府就只知道为陈家着想,现在则是全部心思都放在这个新家上了。如果维持不好这个家,自然也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这就叫命运共同体吧。
况且把内外管家都召集起来,让他们计算每个月的费用。
内外宅的管家早就做好了账本,所有丫环、管家、车夫、马车、仆役、厨师的月银,还有基本的吃喝费用,大灶、小灶、基本食材等等,所有人的四季衣服、鞋帽等等,每个月的费用也不过八百两银子。
按说这个数目对于一家来说已经很吓人了,当时一般人家一年的生活费用也不过五六十两银子,而且可以过得很不错,起码每天都有腥荤上桌。隋唐时一品宰相的年薪也不过一万两银子,药阳一大家子,宰相的生活是很讲排场的,所谓天上神仙府,地上宰相家,那时候的宰相基本都是贵族。
况且听了嘿嘿一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八百两对他现在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他在侯爵府一年给下人的赏钱也有好几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