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笑。
“嗯,昨天出去逛逛街,喝了一顿酒,还不错,准备这几天再去南京转转,她要是愿意的话,想再去别的地方走一走。”况且道。
“嗯,应该的,她就应该多出去转转,只不过也只有你能拉动她了。她的事,你多费心了。”陈慕沙叹道。
“老师,您这是怎么说,她可是我的未婚妻啊。”况且不满道。
“是,是。只是你们还没正式成亲,一些事本来不该你担当的。”
况且对此当然不同意,却也没再做争辩。
他去了石榴房里,石榴的精神果然好多了,丫环们也都个个脸上有了喜色。这一阵小姐整天跟林黛玉似的,她们当然也高兴不起来。
“姑爷来了。”
“姑爷好。”
“给姑爷请安。”
丫环们都上前,问好的问好,请安的请安。况且一一点头微笑答应。
丫环们请安问好后,上了茶,然后就都很自觉地退出去。
“怎么样,看着气色还不错。”况且仔细察看石榴脸上的气色说道。
“嗯,心里总堵着的一块地方昨天好像通开了,心里好受多了。”石榴想想道。
“这就对了,人应该多运动,总在家里憋着,好人也能憋坏的。”
“才不是呢,是昨天你那番话对我很有帮助。”石榴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
按况且的理解,心理疾病就是对某些事物的认识上打了个结,然后在这个结上,又缠绕着太多的东西,最后可能成为一团乱麻,然后各种焦虑抑郁恐惧的症状就都来了。
想要治好心理疾病,找到这个结是关键,昨天找到的关于背叛、出卖,可能就是石榴心里的一个死结,现在看来似乎是打开了,究竟如何,还要再继续观察几天。
“那是啊,我是什么人啊,金口玉言,我说的话就是旨意,说你好你就好了。”况且不免有些得瑟。
“好啊,说你胖你就喘了。”石榴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气道。
“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况且龇牙咧嘴道。
“我不是君子。”石榴毫不在乎。
“淑女也不能动手。”
“我也不是淑女,我是小祸害,是你教我的。”石榴揪着他耳朵的手稍稍松了些。
“祸害跟祸害之间不能祸害,一个真正的祸害只能祸害别的人。”况且绕口令似的说道。
石榴听他这一说,倒是松开手了,笑道:“嗯,联合对外是吧。”
“对,就是这样,联合对外。我跟老师说了,这两天就去南京,你准备准备吧。”
石榴哂然道:“哪有要什么准备的,想走就走。”
外面的丫环们听着都不住的笑,小姐房里总算是又传出笑声了,以前是跟丝丝、秋香打闹,看来以后要跟况且夫妻打闹了。
石榴看上去贞淑端正,实则也是好打闹好玩笑的人,耐不得寂寞,有了况且陪她倒是正好。
两人在房里继续说话,琢磨着怎么祸害南京的那帮子人。
原来经常聚在一起的人,现在只有况且跟石榴了,其他人都迁到南京了。这原来还是况且带的头,大家都是因为况且要去南京国子监,才不约而要去南京买房住,文宾更是因为况且才想要进国子监,结果最后况且倒是成了留在最后的人。
若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他跟石榴早就成了亲,两人正在新房里过着甜蜜的小日子呢,他当然是家中和国子监两边跑。
“你说文宾这次秋闱有希望高中吗?”石榴忽然问道。
“即便中也是勉强吧,文宾才学是高的,可是对时文墨卷的功夫还不够深,我倒是希望他不中,因为他就算是中名次也不会高,倒不如下次中举,名次在前面。”况且道。
举人榜上的名次本来没有太大的关系,不像进士,名次是决定授官高低、就职地位肥瘦的关键,可是科举乃文人一生出路之所系,在举人这一块,就都要求尽善尽美。若是能够夺得解元,就是一个人一生的荣耀了。
乡试不仅是一个省的事,全国都关注各省的考试情况,朝廷也特别重视。主持各省乡试的也都是朝廷派出的大员,一般都是鸿儒硕学,威望也要相当高才行。
而在全国的乡试中,南京这一块又向来是重视度第一,一般而言,进士第的状元往往就在南京乡试的头几名中产生。
两人说着话,忽然外面一阵鸡飞狗跳,不少人嚷嚷着:“老爷,外面来了许多人。”
“老爷,是有圣旨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