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怪我吧。”萧妮儿观察着况且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道。
“哥画的是神仙图,当然是神仙拿走了。”况且哈哈笑道。
“你就臭美吧,我看你就像个神仙,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管人家。”萧妮儿随手给了他一巴掌。
晚上,左家三口人全来了,家人给他们送了信,说是许公子回来了。这些家人现在虽然是况且雇的,实则还是左家人。
况且也只是简单讲了给太夫人治病的事,左文祥愕然;“这病还有治,那还有啥病能死人啊?”武城侯太夫人的病他们最清楚了,最开始就是他们圣济堂的首席坐诊医生给治的,后来他们虽然不再治疗,具体情况还是知道的。包括来了哪些海内名医、两个太医堂的御医都请来的事,他们也都知道。
前些日子,侯爵府虽然一边张罗着给太夫人治疗,一边已经在预备丧事了。
“我说兄弟,你的医术到底有多神?怎么做的全是别人不敢想的事情啊。”左东阁彻底发蒙了。
“这不是医术神不神的事,有些事就是碰巧了,名医治不好的病,也许一个走江湖的郎中就能治好,这里面的事没法说清楚。”况且老实说道。
学术这东西,就是懂得越多,越感觉自己渺小,越发敬畏上苍的神奇不可言。无知者无畏,敢轻言逆天,这话一点不假。
这些天,左羚是每天必来打听消息,左家父子也是隔三差五来一次,还多亏有左羚陪着,不然萧妮儿更没法过。
萧万里回去后,一直没返回来,只是捎了封信给萧妮儿,告诉她家里很好,不用惦记等等。
左羚一直没有说话,但眉眼之间,已经把心里话都说完了,况且也听到了,同样感觉自己的心思她也全懂。
正说着,家人飞奔来报,知府大人上门拜访。
况且和左家父子急忙出去迎接,刚来到大门处,知府已经进来了,大笑道;“贤契,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出手就惊人啊。也算给咱们凤阳府挣回个大面子啊,我这个知府,必须上门感谢,也表示祝贺!”
“不敢当不敢当,老公祖过奖了。这些都是门生应该做的。”况且与往常一样施礼,并无二样。
凤阳知府是因为侯爵府的亲将去登门道谢,才知道况且回来了,办完手头公务就急忙过来了。
“现在你可是贵人了,听说太夫人认你做了干儿子。”知府笑道。
况且只是笑,没有说话。
左文祥父子更是愕然,这治好了病,还得了个娘,尤其这娘还是武城侯的娘,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比什么报酬都强。这就意味着况且真的有了一座坚实的靠山,谁要想对付他,就直接跟侯爵府开战吧。
知府来到里面看了看,皱眉道:“这房子倒是不错,就是格局太小了,你这身边的人也太少了,到我那里挑些家人过来伺候。”
况且心里直嘀咕:我敢跟您老人家比吗?我也想住知府衙门,可惜不够级。
“这个就不用了,晚生喜欢静,伺候的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知府听他这样说才罢了。
他跟左家父子都是熟人,三人聊了些城里城外,朝廷上下的事,都是况且没听过也不关心的事。
“贤契,这次你也给我挣了一个天大的面子,我什么也不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知府大人很兴奋,侯爵府固然感激况且,却也欠了他这个引荐人的一份情。
在官场上,人情是最值钱的,当然遇到李东阳那种鸟人,人情反而会把自己坑进去。明代武官不值钱,但也得看什么官,这些封爵的都督们在朝廷都是很有势力的,他们只是限于太祖祖训,不得参与国事,但官场升迁的事并不是国事,他们有的是施展空间。
朱元璋建立大明朝后,规定有三大禁忌:后妃及外戚不得参与国事,宦官不许参与国事,元勋功臣武将不得参与国事。
不得不说,明朝历代皇帝对这三大禁忌都执行得不错,后来由于内阁大学士制度形成的批红权,必然导致宦官参与国事,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了皇权。
说到批红权,就不得不说说相关联的票拟权,此事还得从朱棣说起。
成祖时,把解缙、杨荣等有才华的学士召集到自己身边,作为自己的秘书组,也算是皇上的私人幕僚,这就是内阁大学士制度的雏形。一直到明朝灭亡,无论严嵩、张居正怎样专权,内阁大学士也获得了宰相的实权,但制度上依然还是皇上的私人秘书,这是明朝制度的一个最大弊病,许多失败的缘由都能从这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