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改花说之前兰花儿做的辣菘菜和豆腐乳都卖得很不错,这次回来了以后,又从家里边拿走了一批商品,准备又到镇上去卖掉的。现在光就是兰花儿做这些小东西的钱,已经好够狗蛋上学以及两人在镇上的开销的了。
至于狗蛋挣得的那些,兰花儿絮絮叨叨地讲着让改花存下来,以后好去媳妇的,也不知道改花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他倒是笑着答应了的,只是看他的样子,兰花儿总觉得他很可能也就只是个听罢了。
兰花儿以前甚至想过要多挣钱给臧狼存着去媳妇的,可是自从被臧狼那样“表白”过以后,兰花儿就觉得她要是再帮臧狼存钱,那不是该亏死了。自己贴出去不说,还要贴上一笔聘礼钱,这天下有哪个姑娘是自己给自己挣聘礼的呀。
她忍不住有些坏心眼地想,照着臧狼现在这个样子,手头上是肯定没钱的。要是到时候两人真的成了,也不知道臧狼能从哪里变出钱来给她下定。
要是没有聘礼,兰花热想,她肯定是不答应的。别说她了,首先就要过不了改花那一关。
阿茹一直好好地在家里边养胎,兰花儿担心的意外并没有出现。杨郎中隔三岔五地就到他们家去给阿茹按按脉,顺便看看胎儿成长的状况,一直也没出什么大差错的。要是按照这么个趋势发展下去,阿茹肯定能将娃子平安地生下来。
也就是累了臧狼,隔几天就要到后山上边去捕几尾鲫鱼的。
而且,因为兰花儿常常在家里边做鲫鱼汤,还被关雎给笑话了。说她老是做一样的吃食,也不怕臧狼吃得腻死。
兰花儿想了想臧狼那个样子,忍不住就带着一脸怀疑地讲:
“我觉着他就是连续吃半年的鸡蛋面条,也不会觉得腻味的。”
关雎果断地就白了兰花儿一眼,“你倒是舍得?”
“……舍不得。”兰花儿这能这样回答。
她还真就舍不得这么对臧狼,虽然她觉得臧狼肯定不会说什么的。而且,要是让臧狼连续吃半年的鸡蛋面条,她岂不是也要跟着这样吃么。她并不讨厌鸡蛋面条。只是,一想到要连续吃半年,她就有点儿头晕。光是就这样想象了一下,已经让她有些不再想吃面条这种东西了。
关雎在旁边看着兰花儿露出一张苦瓜脸来,突然拍了拍兰花儿的肩膀,问:
“那你现在算是怎么样,和你们家的那个……是在一块儿了?”
“什么在一块了,我们家……你说阿狼呢?”兰花儿还在想着鸡蛋面条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的,一边甩着手上的水珠一边说,“哪里是在一块儿了,可没有这么容易……咦,不是……雎雎你怎么突然说这个话。”
兰花儿把话都快要说完了才猛地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忍不住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关雎。
她跟臧狼现在的关系的确是有了变化,可这也不过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而且,就连她自己也还没有想好现在她和臧狼到底算是什么的,也从来没有对外人讲过什么。
关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消息,居然准确地就点出来了他们关系的变化。
“呵呵,这就是直觉。”关雎朝着兰花儿眨了眨眼睛,看到兰花儿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这才笑着说,“哪里,骗你的。我上次瞧见你们家那个拉着你的手,你也没挣开。我记得你们以前就是有事儿,拉的也是衣袖吧。现在改成拉手了,还不是关系进展了么。”
“哦,原来你都瞧见了,现在回过头来嘲笑我。”兰花儿不乐意地嘟了嘟嘴,紧接着又叹气起来,“谁知道咧,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这到底是算怎么样。唉,我自己也理不清楚。”
兰花儿想了想,觉得这个事情就是一直憋在心里边,也不会自己解决的。既然关雎已经知道了,还不如就把这个事情给她说了,让她帮着分析一下,说不定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关雎也算是个过来人了。
这么一想,兰花儿就把事情从自己的脸被烫伤了开始,全都说了一遍。等说完了以后,她又回过头去说了之前臧狼宁可站到院子里边去都不愿意跟她讲心里话的事。
等说完了,兰花儿自己都觉得挺丧气的,“谁知道阿狼心里边到底是怎么想的,说不准他就只是觉得没护着我,心里边惭愧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