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深带来的人本就没有庸手,再加上闻佑的加入更让情形呈一面倒之势。
“阿佑,深哥,留活口。”
两人听话听音,明白了如初的打算,没有回话,但是动作间却不再那么狠厉,明显是以困住人为目的。
他们动作一缓,对方便摆出了鱼死网破的架势,最终虽然留下了大半的人,却也有几人突围而去。
柳深派了几人去跟踪,和闻佑一起从窗口进了四楼。
“他们肯定会提防,放了他们也没用。”
华如初亲自端了茶给两人,笑道:“我本来也没想着能顺滕摸到瓜。”
柳深恍然,“为文家那边的事打掩护?”
“不让他们以为这边在死死咬着他们,于青城怎么在有疑心的情况下还露头?”
柳深一口将茶饮尽,戏谑的看了两夫妻一眼,“我去看看一楼的情况。”
闻佑毫不掩饰对如初的关心,拉着她避开窗口的风,示意秋谨将椅子抬后一眼,这才牵着她过去坐了。
华如初顺从的任他摆弄,坐下来后又拉着他在身边坐了,问,“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让人留意这里。”
所以才能来得这么快,华如初在心里将他的话补充完,笑得很温暖,“现在百姓都该知道他们的州牧大人身手高强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带动得大家都去习武强身。”
“真有那时候鲁家该送我一份谢礼。”
“这么一说,也是。”
两人对望一眼,笑出声来。
低垂着眉眼的一众丫头也心头轻松,嘴角带笑。
柳深双手环胸倚在门外,坦荡的一点也没有听人墙角的猥琐。
没能参加三妹妹的婚礼他一直心怀愧疚,后来得知消息赶回来后他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却把当时的祁佑查了个底朝天,在知道他不是那些不知上进的世家子弟后心里是松了口气的。
在那之前他甚至打了将三妹妹偷偷带走的主意,他据点多,不担心他们能找着人,好在祁佑对三妹妹好,三妹妹自己也有心想要长久,他才散了心思。
天公疼憨人,三妹妹看似精明,却是个再重情不过的人。
义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固然得让所有人称一声赞,家里人却都知道这是因为背后有三妹妹在支持。
其他人不知道,老天爷却一定是知道的。
所以老天爷赐了她一段好姻缘。
他学了好些年的相术,多少也有点心得。
回来初时他便摸过平平的骨,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但是他的命格却很有几分奇怪,模模糊糊的很是看不透,这样的情况她在三妹妹身上看到过,但是他还是看得出三妹妹一生顺遂,平平的却全部是糊成一团,看不真切。
这让他心里很不安。
要是可以,他想将平平带去给师傅看看,只是不知三妹妹会不会同意。
事后,华如初清点损失,粗略一算,以成本来说还能接受,可以标出的价来说却有八九千两,这让华如初很是心疼。
闻佑最看不得如初不高兴,安抚过她后暗地里又做了些安排。
他就不信于青城能不上勾。
于青城越来越坐立不安。
对上华家他不怕。
对上闻佑他不怕。
但是对上南朝,他不得不惧。
他只是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和整个朝廷对抗。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算准了以华清的本性绝不会牵连于家人,更甚者还会保住于家人,不管怎么算那也是他的亲人。
可他没想到华清的女儿会这么狠。
一旦让皇上知道身为文家幕僚的他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他。
绝对不会!
文家犯的是谋逆罪,这在所有罪名里头都是排在最前面的,皇家的态度必是宁枉勿纵。
若是文家真的还留有他的东西,若是闻佑以此定罪……
不止他得死,于家九族都得死!
华如初,好一个华如初。
“青城哥……”
于青城冷眼扫去,“谁许你进来的。”
秦真很委屈,“青城哥,我没有擅闯,是您要我进来的。”
于青城隐约记得是有通报,闭了闭眼,神情缓和下来,“抱歉,不该凶你,连着两夜未睡,神情有些恍惚,找我有事?”
秦真立刻接受了他的解释,更因为得了青城哥一句抱歉而雀跃,青城哥可是很少和人说抱歉的呢!
“是,琳琅阁失手了,突然多出来许多陌生面孔,另外闻大人也亲自到场动手,我们的人不是对手。”
于青城冷笑,“华如初反应倒快,这么快就请来了援兵,我们的人死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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