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非常大,就像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在往下陷一般,速度也很快,好在那个下面是松软的沙地,大家都只受了点小伤,没有大碍,倒是掉下去后给了我们好大一个惊喜。”
说到此处,闻佑放开紧搂的人,华如初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脸上明显的喜意,“我隐隐听到有水声,想着反正上面也上不去了,便带着人循着声音寻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地下河!华如初瞬间想到了,可看着男人期待的眼神,华如初配合的露出好奇的表情,“看到水了?”
“对,但不是一点点水,是一条河,那下面是空的,水很清,而且不小,我们听到的水声是一道小瀑布,那简直是……简直是……”
看着为寻一个形容词而攒眉的男人,华如初伸手揉开他眉心,这样肆意表达自己情绪,不遮不拦的发泄自己的高兴,阿佑只在自己面前展现,只是这么想着,她就觉得满足。
她能想到当时当所有人都吃惊得嘴都合不拢时,这个男人一定还是表情不动冷静的做出各种安排,比如沿着地下河道寻出路,比如再派出人手去寻源头……
他所有的兴奋所有的高兴都留到了现在,在见到她的时候哪怕愧疚,也会像个得意的孩子般想要得到表扬。
华如初将人拉下来一点,抬头亲了亲他嘴角,给出自己最大最真却绝对不是最美的笑容,“虽然旱情还是无法完全解决,可是解决一部分是不成问题了,阿佑,老天爷是站在你这边的。”
“那是因为我身后有你,老天爷才会善待我。”闻佑说得真心实意,如初进入他的生活后才是一切改变之始,他始终如此认定。
华如初没有推脱,笑眯眯的算是肯定了这个说法,又问道:“水的源头找到了吗?”
闻佑摇头,笑意敛下些许,眼中闪过疑惑,“就是因为寻找源头才会拖至今日才回,见着马柏后知道你担心得厉害便先回来了,马柏留在那里,让我暂时将那里的事交给他,我同意了。”
“交给他错不了,真要有点什么事,他也有经验应对,比你手底下那些侍卫要值得依赖多了。”
华如初一直就看不上那些空有花架子的侍卫,要不是不想插手太多阿佑的事,她都想让人去好好将人操练一番。
不过就算她不插手,提醒一下却是使得的,“阿佑,你手底下那些侍卫手底下太稀松平常了,也就在普通百姓前有点优势,真要有点什么事自保尚且不及,保护你,我看悬。”
闻佑闻言很是赞同的点头,“前段时间忙着政事,疏忽了这方面的事,经过这次后才看出来,正想向你借几个人帮忙。”
“没问题,我明天看看谁合适。”
“你别想了,就夏言和翠凝吧。”
华如初讶然的看着他,“这样……合适吗?”
“合适,一个女人都比他们强那么多,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变得强大?只要是稍有点骄傲的人便受不住这种刺激,要是连这点骄傲都没有了……我要他们何用?”
华如初微微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那我明日就和她们说。”
“恩。”说完了这些,闻佑才发觉自己回来居然只顾着说这些杂事了,却忘了要好好安抚因他而担忧好几天的如初。
顿时愧疚起来。
“如初,我……”
“你没事就好了,我是自己吓自己,一身脏死了,快去洗洗。”
闻佑摸了摸她的脸,“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就算不能回来,也一定想法子让人给你送个信报平安。”
“你记得就好,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以最快的速度净身,头发还是湿哒哒的闻佑就回了房。
华如初让他坐在床榻下面的脚塌上,拿了干帕子居高临下的给他绞干头发,边将这段时间的一些琐碎事说给他听。
当说到明年七八月份想去趟扬州的事,闻佑道:“到明年那时候家里应该不那么忙了,你要是觉得去一趟比较好就去,走水路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正好将孩子带去扬州认认亲人。”
“那时候孩子才多大,哪里就能认人了。”华如初被逗笑,稍微用力扯了下他头发,看他的头跟着力道后仰又有些舍不得了,马上又放柔了力道。
在心里做下决定时她便知道阿佑一定不会阻拦她,可当心中所想从阿佑嘴里亲口说出来时,心里那么的暖。
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曾限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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