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午饭时间,闻佑就回来了。
“今天不忙?”
“还好。”在如初身边坐了,闻佑没看到那五个异族人的身影,问,“他们呢?”
看样子她昨天说的话将阿佑吓到了,不在她身边的一上午只怕都在担心,华如初心疼的握紧他的手,“我既然知道那武器的厉害,哪会没有一点防备,你再这么担心我都要后悔告诉你那些了。”
“没担心。”闻佑将话题转开了去,“特意叫我回来用午饭,可是有话要和我说?”
华如初果然被转开了注意力,忙点头道:“周荣给我送来好些种子,给你用处更大。”
当看到那两箱子种子,闻佑脸上神情微动,“他从哪里弄来的?”
华如初有些得意,“这我没问,扬州琳琅阁的品种比太原要多很多,有一部分就是周荣的路子寻来的,他若是有心自立门户,琳琅阁的生意肯定要抢走不少。”
闻佑微微点头,去扬州时他曾见过那个个子不高,但长得极俊秀的周荣,他对如初的忠心不用说,光看就能看得出来。
完全是个以如初的意志为意志的人。
如初就有这样让人信服的本事。
“你去找些好庄稼把式做这事,先免了他们的责任,要是种成功了有奖,别他们还什么都没做就先被吓着了。”
“放心,不会浪费你一片心意的。”
华如初笑,“那这事我就这管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好消息记得告诉我一声。”
“当然。”看了眼时辰,闻佑转头吩咐,“摆饭吧。”
“是。”
见其他人都忙活起来了,闻佑低声和如初说起了自己的打算,“如初,你说如果我向皇上要银子修路,皇上会不会允?”
要想富,先修路!
这句话突然跑进华如初脑子里,可是现在的实质问题……“修路错不了,不过就算皇上偏心你多给你一部分银子,总有一部分是需要兖州这边出的,以兖州现在的财政,能撑住现在的局面就不错了,哪里多出来银子修路?”
“富户乡绅能出一些,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这不是个小缺口,远不是你手里那点银子填得上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都做了什么傻事。”
明明是做得一点不亏心的事,被如初这么一说,闻佑还是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他的银子明面上虽说是给了如初,可如初从来就不是斤斤计较于眼前那点利益的人,更不会卡得他死死的,实际上他那些银子在到了兖州后如初就放到了他随时可拿的地方。
前些日子他拿了些出去应急,短时间内想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他也早知道如初知道。
可这样明着说,他还是觉得赧然,有种失信于如初的感觉。
看原本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因她一番话而失了气势,华如初叹气,“你这副样子做什么,我又没说你做得不对,兖州就是一个烂摊子,想要将这个烂摊子收拾了,用事实堵住某些人的嘴,先期的付出是肯定的,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你手里的银子用光了我会再添进去,以后总有能收回来的时候,我等得起。可是修路不是小事,我就算把全副身家都填进去也少了,这事以兖州现在的情况来说,不合适。”
闻佑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何尝不知现在不是修路的好时候,可是他来了兖州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虽然也做了些事,于兖州的整体而言却没有大的改善,这样下去,指望着他的人怕是要泄气了。
这股气要是泄了,再想要点起来谈何容易。
再加上现在兖州旱情越来越严重,大运河的水已经到了水平线以下,再低就要影响船只的行驶了!
去年便没能解决的问题,今年他又如何能轻易解决得了。
一想起这些事,他便觉得头疼。
为一方州牧后他方知曾经跟在太子身边办事时有多轻松。
华如初担心他听了自己的话会误会她是不想花这银子,还想解释,闻佑便说话了,“下属官员皆知你有孕之事,无意中说了句话让我起了好奇心。”
“什么?”
“他们说才出生的孩子皮肉细嫩,一般的布料穿到身上怕是都会伤到他们,要是能找到一匹蚕丝布就好了。”
蚕丝布?华如初恨不得拍自己几下,她怎么忘了这东西了?
要是能在兖州将这个发展起来……
“兖州有?”
闻佑眉头皱起,“原本应该是有的,现在却一匹难寻了,我想知道原委,便去查了兖州的州志,方知这蚕丝布在兖州确实兴起过一段时间,只是扬绣闻名九州,扬州的各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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