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觉得在夫家不幸福便休离了回她身边,有了小姐这句承诺,婢子才有底气勇往直前,走得磕磕绊绊也没关系,只要最后能走顺了,要是连一步都不敢踏出去,我们永远也不过是为人奴婢的命。”
“这些话也是华氏说的?”
“是。”
闻昱丹无声叹息,活得这般肆意痛快的女子这世间怕也只得华氏一人了。
在她还遮着掩着的时候他便觉得那人聪慧,可他没想到当她解开身上所有的束缚时会活得那般让人羡慕。
是的,就是羡慕。
那样的生活是他这个一国储君都不可能拥有的。
他如何能不羡慕。
猛然间甚至阴暗的想让她从高处跌下来,和其他人一样在尘世间挣扎打滚,磨尽她的锐气,折断她的骄傲,和那些新人小媳妇一样在内宅受尽欺凌。
到那时,她还能那般响亮的说她那里任何时候都是别人的退路吗?
闭了闭眼,将这些想法压下去,闻昱丹看向几位将军,“都坐吧,云书,你将对敌之事详细的说一说。”
“是。”
华如初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身上盖着厚实的披风。
只闻着味道就知道这是她男人的。
“醒了?”
声音在头顶,华如初抬头,懒洋洋的拖着长腔叫人,“祁佑……”
“恩。”祁佑心底柔软,声音都低了几分,完全和他的形象不像的温柔腔调,“饿不饿?”
“饿,什么时辰了?”
“天黑没多久,春玉,把吃的端过来。”
“是。”
怪不得洞窟里都暖了许多,原来是生了火。
华如初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嘴角眉稍全是满足。
——这一觉睡得真好。
春玉将青菜肉粥端过来,用一张小杌放着。
摸了摸小杌上的新痕,华如初笑,“这是张大山做的还是齐南做的?真效率。”
“都不是,是唐舵把子的人做了送来的。”
华如初挑眉,莫名生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
“趁热吃。”祁佑搅了搅粥散热,还跟之前一样的姿势没动。
华如初看他那样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点酸,眼底涩涩的。
自从哭过后,她的眼泪就不值钱了,时不时就会有想哭的感觉。
但是被人这么宝贝着,感觉真好。
“我给你揉揉。”
祁佑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就是有事也不能让如初碰,这个地方……碰不得。
几个月没近女色的身体经不起挑拨。
这时春玉又端了一碗粥过来放到姑爷那边,一相比较,碗要大很多。
“吃的东西不多了,外面又下雨,婢子只做了点粥,先吃着填填肚子,夏言带人去采了不少果子,一会给您送来。”
华如初吃了一口就停下动作,“放了药材?”
就知道小姐吃得出来,冬菲还非说不会,“是,您和姑爷都能吃的,药味不重,对您身体有好处的,小姐您就吃了吧。”
“我也没说不吃。”但是是真不喜欢这个味道,刚才还饿得慌,被这药味一刺激她都觉得饱了。
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好歹将一碗粥都送进了肚子,春玉想再给她添时她忙将碗捂住,“饱了,给我留个角落吃水果。”
知道小姐是个什么性子,春玉也不勉强,转问另一人,“姑爷,剩的不多了,您还吃得下吗?”
祁佑将碗往前推了推。
春玉会意,忙将锅里的粥倒进粥里,说是不多,倒出来却有大半碗。
华如初看着一脸嫌弃,自从冬菲总想往她饭菜里加东西后,她连她的面都不想见了。
“大家都还好吗?有没有人生病?”
“其他人都还好,就是云书有点着凉的症状,不严重,冬菲说明天就能好。”
“怎么就她着凉了?谁折腾她了吗?”
春玉偷偷看了姑爷一眼,将云书穿着湿衣去见太子,却被太子留了很久的事说了出来。
要不是知晓内情,华如初还以为太子看上她了。
“她傻啊,怎么不换了衣服再去。”
还不是怕太子怪罪您和姑爷,心里这么想,嘴里却稍稍将话题带偏了,“云书说姑爷的伤口裂了,要是太子问起姑爷你可得帮着将这话圆了,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了。”
“这还用说?放心就是,云书那里有人照料吗?”
“冬菲在,晚上婢子和秋谨会和她轮流看着,夏言来您这值夜。”
“别折腾了,都歇了吧,这荒山野岭的,又是这么高的地方,还用值什么夜。”
PS:写崩了吗?应该没有吧!头一次写这类剧情,好没自信。还有啊,有些话虽然没什么营养,可是是必要的,人生五大事吃喝拉撒睡,总也要写一点才能将她写得像个人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