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不上眼了。
她原本以为祁佑不是个愚孝的人,只是不想和祁家人计较罢了,难道是她想错了?
挣扎着想抬头和祁佑说道说道,就听祁佑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呢?那么过份,你怎么忍得了?”
华如初沉默了一会,“我当时只想你安然无恙,其他的哪还来得及计较,不过我小心眼,心里记着呢,有的是秋后算帐的时候。”
“恩,我们秋后算帐。”
听着像是打趣的话,华如初不满他太过敷衍,又道:“我将你放在我那里的箱子给他们了,不过我从里面拿了一张房契出来,银票只给他们留了三张千两的,后来想想真是后悔死了,我干嘛要给他们那么多,那么没良心的人,受不起你对他们那么好。”
祁佑眼神落在虚处,脸上的神情完全不是华如初以为的漫不经心,冷得都能刮下一层刷来,“我听云书说你用那些东西买我的自由?”
原来是云书和他说过了,华如初总算明白了那股违和感是怎么来的,总算能想得通了,要是第一次听到那些话祁佑都能这么淡然,那得是对受了委屈的她多淡漠没感情。
“我是那么说的,你生气?”
“不,我只希望我是真的自由了。”
华如初猛的抬头,“真的?”
“真的。”亲了亲她的鼻尖,祁佑脸上再不复刚才的冷漠,柔和得不可思议,却不显得突兀,“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这算不算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不过不管是什么,初步目的总算是达成了,华如初露出大大的笑意,容光焕发的将那点子虚弱全给掩了下去,“那我们不回祁家了?”
“交给我来办,你别担心。”祁佑只是笑笑,没给直话,华如初也满足了,并不逼迫他。
有些事,逼不得。
越逼越得不到。
再说她不逼总有人逼,比如祁老太爷。
一直听话的孙子突然脱离掌控,他必定知道和她有关系,一定会说要休了她的。
他越是这么做,祁佑会越心淡,她等着就是。
“再不起来别人都要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坏事了。”虽然这么说,华如初还是不太想起,这里不是祁连山脉最冷的地方,可比起太原还是要冷多了,有个火炉子抱着,舒服得她都想哼哼。
祁佑倒是想做点什么,但是冬菲说了,半个月内不能*房,而且,“这是太子的帐篷。”
那么就是真不能再睡了。
华如初坐起来,环眼看了下这不大的帐篷,除了身底下这张床外就只有一个沙盘,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桌子和凳子都犹有新痕,显然是在山里就地取才了。
“云书带了床单,洗过的,我让她来换了。”
祁佑点头,如初睡过的东西再让太子睡,这怎么都说不过去,他心里也不舒服。
“外面谁在?”
等得都有些犯困了的夏言听到声音马上来了精神,“小姐,是婢子夏言。”
“打水进来。”
“是。”
正在帐外商议的几位将领看这作派对望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冬菲随着夏言一起进去,也不管姑爷还在,径自走到床边给小姐把脉。
哼,姑爷如果着紧小姐才不会去做明知不能做的事。
看她收了手,脸上有舒缓之色,祁佑心下稍安,还是想要得个明话,“怎么样?”
“好多了,小姐就是太累,其他方面只能慢慢养,好在这山里物资虽缺乏,滋补的野味却管够,小姐,就是不爱吃您也尽量多吃点,这次伤得有些狠了。”
“我知道了,你们不要担心,云书哪去了?”
“有个姐妹找到一处长菌子的地方,云书姐姐带人去摘了,春玉说那东西炖在汤里很鲜,您一定爱吃。”
别人只道她善待下人,可他们又如何知道她们对她有多好!
华如初将这些好记在心里,道:“夏言,你去找找云书的包裹,我记得她带了干净的床单,拿来换了。”
“云书姐姐交待过了,婢子去拿。”
洗漱收拾妥当,祁佑和华如初先后走出帐篷,几乎所有的视线都扫视过来。
意料中的事,华如初在恢复她在娘家时的装扮后就彻底将祁少夫人那个身份带给她的束缚丢开,这点眼神对她没任何影响。
径自走到太子面前,华如初行的也是江湖礼节,“华氏见过太子殿下,一来就惊扰殿下,请殿下恕罪。”
“你能来,足以抵得上任何罪,快免礼。”
“谢殿下。”眼神一扫,华如初对着其他几人也抱拳行礼,不冷淡不热情。
这番作派倒是让几位将领对她印象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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