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不管我是不是嫁人了,在我爹娘兄长都不在的时候,太原这边的武林同道我也得庇护几分,不然我有机会回娘家时我爹都能不让我进门,更何况那天江雨的师傅也在,他和我家是世家,我要什么都不做,他必定会告我的状。”
太子妃何其聪慧一个人,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关键,“你是说,江雨的师傅也在太原?”
“是,江雨和冬菲都是他的徒儿,他们成亲他自然得来。”
听太子不止一次赞过江雨的厉害,他的师傅岂不是……
“小姐,冬菲来了。”
“进来,外面守稳妥些。”
“是。”
冬菲已经挽了妇人发髻,行了拜礼后便乖乖的站到华如初身后,看着居然稳重了两分。
一看到她太子妃就隐约明白了华氏的意思。
果然,就听到华氏道:“冬菲是为我去学的医,主要学的就是调养女人的身子以及妊娠期内的照顾,您不妨让她看看。”
太子妃眼神闪了闪,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腕伸了出来。
冬菲上前,非常规矩的跪蹲于地给她请脉。
屋里的人下意识的都屏住了呼吸,仿佛呼吸稍微重一点都会影响冬菲把脉一般。
当看到冬菲眉毛攒起时,更是心都提了起来。
“如何?”
冬菲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说实话……不会被砍头吧。
“你照实说,本宫恕你无罪。”
冬菲看小姐冲自己点头,便真就老老实实的说起来,没做一点隐瞒,“恕奴婢直言,您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胎儿还是其次,主要是您自己的身体有碍,奴婢请问您,是不是常觉得莫名发寒发冷,手脚经常像在冰水里泡着一样?小腹是否偶有抽搐性疼痛?”
太子妃指甲都抠进了掌心中,冷静的点头,道:“确实如此。”
“于常理来说,这不正常,怀了孩子的女人是两个人的体温,应该是比常人要高的,不应该再有这种寒凉的感觉,可是您现在脉象透出来的就是如此,奴婢斗胆以为,您最近是否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太子妃呼吸都重了起来,她千防万防,怎么还会着了道,到底是谁!
太子那几房侧室?不,她们没有这胆子,就是她以后没有孩子,这太子妃的位置也轮不到她们来做,她待人向来不苛刻,该给她们的那份她也从没有短缺过,她们都是聪明人,不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那么,是府外的人?就因着她有身孕,前一阵将府里清了好几次,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那么想让太子没有嫡子的人,除了二皇子她不做第二人想。
自己有嫡子却偏宠一个无所出的妾室,现在还想作乱到她头上来!
闭上眼想将满心的愤恨压下去,可那恨意几乎强烈得要将她吞噬!
华如初看情况不好,也顾不得身份有别,连忙上前轻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娘娘,请以孩子为重,深呼吸,放松!”
随着背上一下一下的节奏,太子妃终于冷静下来,额上已见薄汗。
微微沙哑着声音道:“真不知要怎么谢你才好。”
“您这话见外了,外人里,我一定是最希望您有个嫡子的人,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您这棵大树要是倒了,我还能靠谁去?”
明知她是在逗自己,太子妃还是露了笑,紧握了下她的手,再看她时还是那个骄傲的,尊贵的女人,仿佛刚才的脆弱从没出现过。
陈嬷嬷擦了下眼角,冲着华如初磕了个响头,华如初要避开,太子妃却拉住了她,让她硬生生受了这个礼。
“老奴替娘娘谢少夫人仁义。”
待太子妃松了力道,华如初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嬷嬷这又是何必,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娘娘能好,再说娘娘向来待我不薄,就今天这样都来给我撑腰来了,我还不该待她好么?”
“您说什么都对。”
被这么一句老实话堵得无话可说,华如初坐了回去说了正事,“我知道娘娘需要什么,可冬菲这么跟着您回去也不好,我并不想让人知道她会医术,以后谁都上门来求,我答应不答应都是麻烦,不若这样,明日一早我便带她过府如何?”
太子妃虽然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带回去,却也体谅华氏的难处,遂点头应下。
PS:一下子本宫,一下子我的,并不是我没注意,而是太子妃在华如初面前是不用自称的,以体现两人的亲近之意。
今日三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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