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良好,太子连追问一句都没有便准了。
一回府,祁佑便去见了老太爷,但凡重要的事,太子又没嘱咐不能传六耳的他都会和老太爷说一说。
老太爷等闲不发表看法,一旦说什么便直指中心,他们漏掉的地方也能发现并且补上。
这事关系重大,牵扯又广,祁佑还想让祖父更喜欢如初,更不会隐瞒。
饶是老太爷久经风浪,听到长孙的一番话也吓得够呛。
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不哼不哈的孙媳妇居然有这魄力,不过,这才有点武林中人的样子。
“她胆子也太大了,一个不好不止她要遭祸,祁府也会受到殃及,你要管着些,别让她一揭了那层伪装就肆无忌惮了。”
祁佑有些不高兴祖父这么说如初,道:“如初虽然胆大,却并不鲁莽,不会让自己陷于不利。”
“知道你护着她,我并不是说她错,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你,祖父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会怪她,只是太原这地方不是扬州,谨慎些并是好的。”
“是。”
居然在天牢把文兴杰给换出来了,老太爷到现在都还有些不相信,文兴杰是谁?文家的顶梁柱,不知道掌握了多少文家的秘密,却被文兴邦陷害至此,就不知道他醒来后是为了家族认下这个亏还是报仇雪恨。
不过被家族舍弃至此,再忠诚的心都冷了吧。
冷得好,只要冷了心就有要利用的地方,这人在太子手里有大用。
又追问了一些细节,祁佑都一一说了,只是问起去天牢的人是谁时,祁佑没有明说,“如初娘家人在别院放着几个保护她的人。”
“不是她自己动的手?”
“不是。”
老爷子定定的看着自己的长孙,“她身手如何?”
祁佑回得肯定无比,“从未看她动过手,也感觉不到她有功夫,倒是她身边那几个丫头身手不弱。”
老爷子点头,那几个丫头他看得出来,就那孙媳妇他不能肯定。
祁佑猜测如初应该是有个特别的法门将自己藏了起来,不然也瞒不过祖父。
“好了,难得你回来得早我就不留你了,回屋去吧。”
祁佑没有如往日一般听到这话就告退,而是道:“如初生了病,江大夫说她生病非常麻烦,要用金针,不然就要折腾很长时间,他说最好是让如初在别院住上一晚,明日应该就能好一大半,孙儿做主允了。”
“病了?很严重?”金针渡穴一般人可不会,看样子那个江大夫果然有两下子。
“是。”
敲了敲桌子,老太爷点头,“知道了,你祖母那里我去说。”
“多谢祖父。”
“谢什么,她会生病也是为你的事操劳的,我分得清好歹。”斥了一句,老太爷瞅了孙子一眼,“你是打算今晚也住那边去?”
“是。”
就知道是这样,不过也好,小两口关系看起来很不错,佑儿的表情比之前要柔和些了,这就是好的,他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孙儿笑,毫无顾忌的大笑。
“知道了,照顾好你媳妇。”
“是。”
担心如初的情况,祁佑得到首肯后后院都没去了,直接往门外走去。
祁亮牵着马等在那里。
骑至半路看到一间蜜饯铺子,想起如初喝药时一脸痛苦的表情,祁佑勒住马缰便纵身下马,去店里挑着觉得如初会喜欢的买了些。
完全忘了这样的事完全是可以叫手下人去做的。
“如初醒来没?”
云书没料到姑爷会来得这般早,心下高兴态度都更好了几分,“还没有,一直流汗,睡得也不安稳,冬菲诊过脉了,说体温有点高。”
一听到云书这么说,祁佑走得更快了些,边问,“严重吗?”
“不算严重,发发汗对小姐更好。”
看到姑爷进来,屋里几人齐齐行礼,祁佑仿佛没有看到她们,径自走到床沿坐下,看向安睡着没有一点生气的人。
这样柔弱的如初他一点也不想看到,他最喜欢看她坏笑着算计人的模样,神采飞扬的让人挪不开眼。
将覆在她额头上的帕子拿掉,探了探体温,确实是有点高。
在几个丫头中寻上冬菲,祁佑轻声问,“没办法降温?”
冬菲指了指装着水的盆,道:“水里加了酒,小姐教过我用兑了酒的水擦拭手心脚心会降温,现在已经比刚才要好一些了。”
祁佑微一点头,“你们出去。”
几人对望一眼,福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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