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全派出去,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了。
华如初摇头苦笑,这闲事,她好像不该管,哪怕这很有可能对祁佑有利,更具体点说是对太子有利。
口里说着不为太子卖命,可她最近做的哪件事不是在给太子增加筹码?
以前还看不起陶嘉,觉得她为了名利汲汲营营。
现在她不为名利,不也在汲汲营营?
人生,真是有太多无奈了。
要是没有祁佑的交心,她可能会过得更痛快。
只是心灵会空虚一些。
一对比——还是让心灵满足了吧。
自我调侃了一番,华如初回了别院主屋,径直走到书桌边。
笔墨纸砚还在原来的位置,倒了点水进砚台,漫不经心的研墨,衣袖沾了墨迹也没在意,直到砚台都快满了才停手。
将脑子里的东西落于纸上,想想停停,时而加上几笔,一张人设关系图便出来了。
和文兴杰有直接关系的是文家,然后是二皇子,和二皇子有关的是皇上,而和皇上有关的是太子,这都是明面上的关系。
文兴杰在兖州经年,必定有了一个庞大的利益同盟。
就明面上这些关系来说也是可以有一个拆分的,文家有各自的姻亲,二皇子手上的人几乎就是一个小朝廷,皇上且不说,太子那边人手比之二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人里,最希望文兴杰死的应该是文家,这样文家才能弃卒保车,不至拔出萝卜带出泥,她甚至怀疑文兴杰会这么快判罪,文家在其中动了手脚。
最不希望文兴杰死的应该是太子。
那么,让文兴杰怒而不能言的是文家吧。
只怕他的所有软肋都在文家手里。
世家中长大的人,不是从小就被洗脑要为家族奉献了吗?
就像祁佑,再不甘愿,也把这祁家当成了他的责任。
难不成这文兴杰生有反骨?
还真是,越来越让她好奇了。
揉了揉手腕,华如初坐回桌边,在脑子里将事情理得更顺。
后果也稍微想了想。
最后对自己说,‘下次做什么决定一定要三思再三思,明哲保身虽然窝囊了点,但是性命无忧啊!’
别院的凉亭视线开阔,看着远远疾步而来的人,华如初坐直了身体。
“小姐,我们找到马管家留下的暗号了,云书姐姐使婢子回来报信,她们跟上去了。”
听声音,是晴好,华如初点头,“在哪里找到的?”
“皇宫的西边方向。”
西边,南朝好像很不喜欢西边,就比如皇宫,天牢是建在西边,冷宫是建在西边,祁府里关人的地方也是在西边……
祁佑比预定的时间来得还要早一些,云书等人都还没有回来。
看着闲闲坐在凉亭发呆的人,祁佑担了半天的心放下来。
他还是太不了解如初了,怎么会以为她碰上事就会慌得六神无主呢?
大概是视线太专注,如初看了过来,脸上笑意缓缓绽开,“还没到午时吧,怎么回来这么早?”
“恩,进展如何?”
“云书她们循着马柏留下的暗号追上去了,我在等。”
祁佑走到她身边坐下,“不担心?”
“有一点吧。”想了想,华如初老实承认,“不太多,若是他们很危急,太原早就闹开了,哪会到现在都没点动静,只是这次马柏胆子太大了,相对的,收获应该也不小,我很期望。”
看着那张笑脸,祁佑不自觉的柔了语气,道:“宫里苏嫔娘娘传出来消息,皇上身体确实没以前好了,前几天晕在了苏嫔那里,太医去之前就醒了过来,外面没人知道。”
有很多毛病都会致人晕倒,只是这么一个症状,不好判断,华如初问,“太医怎么说?”
“说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停了停,祁佑又道:“最近太子忙了很多。”
何止是太子忙了很多啊,华如初斜他一眼,“皇上这是开始放权了?”
祁佑眼里微微有了笑意,“太子很高兴。”
是该高兴,就快苦尽甘来了,华如初靠近祁佑一些,往他身上一倒,“以后你陪我的时间是不是会越来越少?”
祁佑揽住她,“我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再晚都回家。”
以前不懂家的意义,现在他知道了,就因为知道,才异常眷恋。
这事上任性不得,华如初认命般的叹气,“虽然有些不敬,但我还是很希望太子能快点上位。”
太子上位,必定是皇帝死了,这话说着确实不敬,不过祁佑想,在他面前说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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