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复又道:“那紫砂泥出的量少,若不是夫人说那个东西的好处,属下也不会知道被百姓随意丢弃的东西有那么好,还请殿下派几个人去把属下的人替回来。”
闻昱丹横他一眼,“让你那几个人照常把东西收好了送去田庄,多大点事,还要派人去替了,就是不去,你的人还能把那些东西吃了?”
祁佑哑然,不再说话,他不过是想甩干净罢了。
也是在向太子表明他的态度。
既然太子不再生疑,那便随他去了。
虽然看惯了他不吭不气的样子,闻昱丹依旧觉得没好气得紧,索性不再理会他,和莫问说话去了。
“殿下,您心里要有个章程,大旱已是必然,一头大旱,另一头大涝也是常态。往年便罢了,赈灾就是,可今年不同,二皇子在您这吃了好几个暗亏,最近皇上待您又亲近,他怕是会在这事上做文章。”
闻昱丹皱眉。“他会以这事把本宫调离太原?”
“极有可能如此,您不在眼前了,他才能让皇上更多的注意他,对他来说,您在外就是做得再好。又如何比得上他日日伴驾?”
看太子不语,莫问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了笑继续道:“您也不用过多担心。虽说皇后和二皇子联手,您极有可能要离开,但是这又何尝不是您的机会?天天面见天颜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在外头有了功劳呢?您在朝中并非无人,二皇子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抹杀了您的功劳,皇上是圣君,只要您做好了他一定看得到,说得好和做得好。皇上会有一个评断的。”
闻昱丹站起身来,在屋子中间来来回回的走,显然很难下决定。
莫问和祁佑跟着起身。对望一身,皆不再说话。
“你觉得这会是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西北边有些地方井里都不出水了,东南边已经有了洪水灾情上报。应该就在这两日。”
“我再思量思量看有何对策,原及,你先做下出行的安排,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是,殿下。”
两人都知道,太子虽说要思量对策,却不会抗拒出行,那便好。
“知言,若是实在避不开,后方就交给你了。”
知言,莫问的表字。
“是,殿下放心便是。”
又就着这事商量了半晌,直到太子妃着人来请示在何处用膳才觉出了腹中饥饿。
“就摆在文渊阁旁边的偏厅吧,原及的夫人可还在?”
“回禀太子,娘娘留了祁夫人用饭。”
“唔,让太子妃好生招待。”
“是。”
祁佑只是听着,也不多言,一直悬着的心却是重重的落了下来。
看样子如初很得太子妃欢心,有了太子妃撑腰,如初在府里应当能更舒服些。
午饭过后,太子妃没有再留人,着陈嬷嬷亲自送出府。
难得碰上一个即不畏手畏尾,说话又和她投契之人,她自是想多留一阵。
可身份所限,要是真留上一天,对如初恐怕没什么好处。
珠帘打起,陈嬷嬷走进来,接过小宫女手中的扇子边扇边笑道:“老奴亲眼看着祁夫人上了轿,她倒是好心性,还向老奴道了谢。”
“比起那些头发长见识短无知妇人,她自是要好上许多,就是在祁府,她怕也是藏了拙的,在我面前倒也算坦承。”
“还是娘娘您会识人,上次才见过一面就说她是聪明人,老奴今天才有这感觉。”
太子妃挥了挥手,示意屋里其他人都退下,道:“聪明不外露,这才是真聪明,陶嘉那种,哼,浮于外的聪明再聪明也有限。”
陈嬷嬷知道太子妃向来不喜陶侧妃,自然也不想多提她坏了太子妃此时的好心情,顺着她的话就道:“那是自然,说起来祁少夫人倒真真是个有心人,屋里没了冰块虽说要热上一些,可旁边屋子放上冰块这屋子却也不像平时那般燥热,开了窗户灭了香炉确实要舒服许多,说句您不高兴的话,平日里在这屋里呆久了老奴都有点不舒服,总觉得闷得慌,现在就好多了。”
太子妃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的奶娘,“净帮着如初说好话了,收了她什么好处,恩?”
“得了她一句多谢,可不得帮着说几句好话。”
“那她可是赚了,嬷嬷一般都不帮别人说话的。”
“娘娘谬赞,待您好的人,老奴自然也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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