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真胆战心惊魂都快被吓跑一半了,她战战兢兢地转头打量朱仲谦,想跟他周旋周旋把事情给糊弄过去,可他神色如常,视线跟她一对上,说:“你们俩喝着,我有事去打个电话。”
他拍了拍她肩膀,凑到她耳旁亲昵说:“别让她喝太多,你们两个人我还真扛不回去。”
“那你去吧。”
汪真真朝他绽放羞涩又心虚的笑容,目送他走到门外打电话。
她有点放心了。
朱仲谦是直男,而且是很忙的直男,自然也从未接触过“腐女”“小受”这样的字眼,没听懂是正常的,至于刚才叩击桌面,她歪头想了想,他工作时偶尔会做这个小动作,所以刚才他多半是走神思索工作的事呢。
估计是想到什么工作上的事,出去给下属打电话发号施令去了。
汪真真后背都湿了,松了口气瘫在椅背上,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看了眼面前把酒当开水喝的申依,她头疼,生怕她待会再漏出什么来,赶紧不动声色地夺了她手里的酒杯笑着劝道:“依依,别光喝酒啊,尝尝这烤鱼,夏天吃这个很爽了,我们这的人夏天都爱吃这个。尝尝,这鱼可是我们江里现捞上来做的,特别新鲜。”
申依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到烤鱼上,神态认真地尝了几口,表情有些勉强:“真真,我吃不惯哎,口味太重了。”
“好辣好辣。”她吐着舌头扇风,连忙拿起啤酒往嘴里灌,眼看一杯又见底了,麻利地又拿起啤酒又自己倒满了。
一边喝一边还自言自语,“好解渴哦。”
汪真真目瞪口呆。
姑娘你喝的可不是解渴的水,是酒啊!
这TM眼前坐的是软妹子吗?
真汉子还差不多!
她只好卖着笑脸又贴上去乞求:“依依啊,你不要再在我男朋友面前提我的漫画了好吗?一个字也不要提呀!要是被他知道我在画BL,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申依眼神有点迷蒙,一瓶半啤酒下肚,显然已经有点喝高了,半响以后打了个嗝,这才反应过来。
她拍着胸脯保证:“真真你放心好了啦,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啦,我嘴巴很紧的哦,跟朱仲谦的菊花一样紧哦。”
局面已经失控,汪真真买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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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着怎么结束这顿煎熬的夜宵,赶紧把半醉的编辑弄回酒店,这时朱仲谦打完电话回来了,她马上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犹如老鼠见了猫。
“在聊什么呢?”朱仲谦坐下来笑着看着她俩,“你们刚才在聊的东西我好像都没听懂,要不你解释下?”
听他这么问,汪真真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她马上扯开笑容,笑得阳光明媚:“你不用懂的啦,你懂了就是跟我抢饭碗了,猪头你放我一马吧。”
“放你一马?”朱仲谦重复了一下,敷衍地笑了笑,夹了一口烤鱼入嘴,慢条斯理地品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成年以后他的城府就很深了,汪真真有点怕他这样子,说实话心里有点毛。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FIONA打来的,汪真真好奇这女人这个点怎么给她打电话,看了身旁专职吃东西的男人,接起来“喂”了一声。
“真真啊!啊!啊!”电话里传来FIONA撕心裂肺的尖锐声音,差点把汪真真的耳膜震破了。
“FIONA你这是怎么了?”她吃惊地问。
“真真你在哪呢?”
“我在外头吃夜宵呢。”
“老板是不是在你边上?真真你出来啊,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你说啊啊啊啊!我好伤心啊啊啊!”FIONA又开始大声惨叫。
“这……”汪真真面色犹豫,这节骨眼上她要是走开了,申依要是漏点什么出来,她会吃不了兜着走啊!
“啊啊啊!真真啊!我可怎么办啊!你帮帮我啊!”FIONA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贯乐天派的FIONA想必遇到了什么挫折,朋友有难她又怎么能见死不救?
汪真真挣扎片刻后站了起来,对朱仲谦说了句:“FIONA好像有什么事,我跟她聊聊。”
她又对申依招呼说:“依依我出去接个电话哦,你烤鱼吃不惯,再点其他的吧。”
申依朝她释出一个憨笑,脸上升腾起酡红,她举起酒杯说:“真真,没关系的啦,我有酒就行啦。我跟你说哦,我尝过好多国家的啤酒,发现你们这里的啤酒很对我口味哎,好解渴哎。”
汪真真的嘴角抽了一下。
妈的,这台湾来的女汉子已经醉了,这才喝了几瓶啊?就醉成这样。
朱仲谦看出她的担忧,出声宽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她多喝的。”
汪真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出去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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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汪真真站在刚才朱仲谦打电话的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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