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秘书电话打进来说:“老板,王总监到了。”
“你让她等一会。”
朱仲谦说完,并不理会在场的苏晏,反而抬头给了汪真真凌厉的一眼,两人多年默契,汪真真又怎么会不懂?如果说刚才那一眼还只是警告,那么这一眼就是最后通牒了,他是真的要跟人谈正事,她再赖在这就等着进宏科往来黑名单吧。
他这是动真格的了。
汪真真心有余悸,赶紧急匆匆穿鞋站起来:“哦,那我……先走了。”
慢吞吞挪向门口,她一步三回头地盯着办公桌上的男人,见他专注于面前的电脑屏幕,脸上无波无澜,对她的离去没有做出任何表态,而一旁站着的苏晏,则用兴致盎然的表情看着她,狭长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仿佛在说:大婶,你也有今天!
汪真真满脸失望,只好怏怏地开门出去了。
她一出去,总裁办的人齐刷刷地回头看她。
叫王琴的总监本来正跟夏秘书讲话,一见她这个生面孔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用狐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夏秘书,询问“这女孩是什么人”,夏秘书朝她笑了笑,无意解释。
FIONA刚打印完东西回来,撞见汪真真出来,激动地喊了一下“真真”,就想上去找她道个歉,哪知汪真真避她如蛇蝎,一闪身避开她的手,扔下句“FIONA我先走了啊”,就脚步飞快地走了。
出了宏科,她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哀叹她跟朱仲谦的友情这下子真是走到了尽头,正准备回家呢,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心里陡然升腾起希望,一看,却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她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年轻男孩毫不客气的声音:“哎,大婶,你在哪?”
试问这世上还会有谁这么不礼貌地喊她“大婶”,汪真真本来心情就不好,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我干嘛告诉你!”
“哎,你的脚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跟雷萨说扭伤了?大婶我跟你说,现在来排练还来得……”
汪真真啪的挂了电话。
头顶的太阳火辣辣,天气热得人想抱头尖叫,汪真真烦躁地用手扇了扇风,决定回家呆着独自凉快去。
她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车,车子刚起步,车外突然飞速窜过来一个人影,还追着车跑使劲拍打车窗,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见这个人是牧神,也就是苏晏。
他嘴巴在动,大略是让她下车,汪真真见这小子不算眼,对正要停车的出租车师傅说:“师傅别理他,加油门。”
出租车师傅见多识广,猜到这是小情侣在闹别扭呢,也就懒得管闲事,油门一踩,车子飚了出去,饶是苏晏这样风一般的长腿少年,也只能对着远去的出租车望尘莫及。
很快她的手机你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大婶,你这是更年期来了吗?我只不过想请你喝东西而已。
过了一会又发了一条问:你跟我哥什么关系?
汪真真气得脑门冒烟,心说老娘为什么告诉你这臭小子,谁稀罕喝你的东西,然后就果断删了短信。
因为脚已经差不多痊愈,汪真真决定还是回自己的小窝住,她爸妈一直看不惯她日夜颠倒的赶稿作息,她要是一赶稿,老头老太就睡不好,一个晚上要起来三四次瞧瞧她有没有睡,要是没睡,就又是一通念叨,看似是数落实则是心疼她不爱惜身体。
念了两天,汪真真只好妥协不再熬夜,只不过她这人白天干活没效率,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才会灵感爆棚,因此画稿的进度也落后了好几天,她心急如焚,就想回自己的小屋做正事。
另一方面,她急着赶回去,也是惦记家里的那盒神秘拼图。
结果她回了家一说自己要搬回去,老头老太意见很大,特别是她爸,从小就不计成本疼她,她的那一身公主病也是她爸惯出来的,汪真真一见她爸流露出被抛弃的受伤表情,心肠一软,答应再住两天再回去。
又过了两天早起早睡的日子,眼看交稿日期已经火烧眉毛了,汪真真怎么也不听劝,抱着卷毛毅然回去了。
她一回自己多日不住的窝,就撩开膀子拖地除尘打扫了半天,等干完,这一天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她就从盒子里倒出了那密密麻麻足有几百片的拼图,好半天不知道从何下手。
她就在心里狂骂拼图的主人,如今都是酷拽狂霸帅的大总裁了,有话就直说吧,还非得整这么麻烦幼稚的看图说话,当她真是宅家闲的没事干的吗?
她可是未来享誉东南亚的漫画家好不好!
汪真真也不傻,回家辗转反侧想了一夜,不太信朱仲谦那套“挡箭牌”的说辞,他越回避问题,汪真真越是抓心挠肺地想知道,于是卯足了劲要揭开拼图里的疑团。
哪怕明知道两人各方面都不般配,很难在一起,但能不能在一起和喜不喜欢她是两回事,成年后减肥成功的朱仲谦帅到她挪不开眼睛,他那天问她相不相信人是会日久生情的,汪真真当时回答他的是“不知道”,但其实答应已经深埋在她心底,她也不能再骗自己下去。
人是会日久生情的。
她的心里已经满满当当的全是他了。
汪真真开始埋头在这些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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