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汪真真失眠了,打电话给今晚有事提早离席的好友高芷然,向她控诉朱仲谦的冷酷绝情,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那只死猪,就算他现在帅得像个人了,但他再也不是那时的猪头了,他原来不是这样的,美帝主义把他彻底地变成了一个冷血资本家。”
汪真真痛心疾首,一颗少女玻璃心碎成了渣渣,高芷然却忍不住给她泼凉水。
“汪真真你是蠢啊还是傻,现在也就你把人家朱大总裁当成老同学,现实点吧,想想人家现在是什么身份?!宏科地产啊,知道宏科去年卖了多少亿的房子吗?上百亿啊妹妹,你还猪头猪头地叫人家,人家乐意吗?每天多少人对他阿谀奉承啊,你还问他有没整容,人家当然君心不悦了。聪明点让他念及同学友情,帮你点忙买个几百万保险,你也好堵了你妈的嘴你说是不是啊。“
自己创业的高芷然已经被现实打磨成了女金刚,与满脑子塞满了浪漫泡泡的汪真真比起来,真是截然不同的一类人。
但就是这两个最不可能成为朋友的老同学,友情维系了多年。
“是……“汪真真被好友浇醒,怏怏地挂了这通电话,心里满是淡淡细碎的感伤。
时间为什么那么坏呢,为什么连青春时光里唯一的那点温暖都要夺去呢?
“别傻了,我们都长大了。“
朱仲谦不带感情的那句话犹在耳边,汪真真眼里的火花渐渐暗淡下去,她慢慢地耷拉下脑袋。
第二天下午,汪真真迫于淫威只能打车去宏科给老同桌洗车。
有了大BOSS的指示,清洁工很自觉地给她拿来了抹布清洁剂,还把汪真真带到朱仲谦的奔驰车前,微笑着请她好好洗。
汪真真望着那糊满了鸡蛋的前挡风玻璃,嘴巴都悔歪了,传说中资本家血淋淋的打击报复,她汪真真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她擦,她擦擦擦!
她这边吐着唾沫大干特干的时候,朱大BOSS也慢悠悠地坐着电梯晃过来了,见到了那个在他车前苦命洗车的身影,性感的唇微微抿了起来。
以前高中的时候一直由着她发疯,她一发疯往往遭殃的也是他,他那时心宽体胖,从小也被灌输了“不跟女孩子计较“的理念,忍忍算了。
忍了三年,这疯丫头倒是在教会了他一个道理:女人是千万不能宠的,特别是这种疯丫头,惯坏了就找不着北了。
朱仲谦靠在柱子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原来欺负女孩子的感觉这么好。
他笑了笑,汪旺旺啊,风水也该轮流转了。
汪真真回头看到柱子边修长玉立的老同桌时,火热少女心忍不住还是砰砰剧烈跳了两下,口水悄无声息地咽了咽。
好多年不见了,这家伙哪还有少年时笨拙憨痴的大象模样,现在身材精壮胸肌发达,眉眼间更是一派风流倜傥,走在街上,必定是老幼通杀的!
更别提他现在懒懒地抱肩靠在柱子旁,从汪真真这个角度偷瞄过去,简直帅到没有天理,要不是她老用他过去两百多斤的样子劝告自己,她准会把持不住,毫无节操地扑上去……
汪真真悲哀地认识到:老同桌猪头现在不仅是富到天怒人怨,还帅到人神共愤了,闪亮亮的黄金钻石王老五一枚啊!
可惜她仍旧是一只草鸡,混得一年不如一年。
汪真真正心里酸楚,恨不得伸出鸡爪子把老同桌的奔驰车画花,这时朱仲谦走了上来,指着车窗的一角,满脸挑剔,“怎么洗的?这里这么脏,还有这里!”
大少爷指哪汪真真擦哪,崭新的奔驰车黑漆埕亮,可大少爷得寸进尺总不满意,最后连轮胎都挑剔上了。
汪真真终于怒了!
她“啪”地一下愤怒地把抹布甩在了车盖上,像高中时那样,一生气就朝朱仲谦做呲牙咧嘴炸毛样,怒吼:“姓猪的,你够了!”
可惜今时不同往时,现在的朱仲谦早就已经从肥猫进化成具备强大攻击能力的雄狮,他只懒懒地挑了一下眉道,“听说保安室前两天来了个拉保险的……”他笑得像只老狐狸,“女孩子。”
停车场很安静,只听得见心虚的心跳声。
汪真真的大脑当机了三秒,之后迅速开机重启,她咳了咳嗓子,又拿起抹布,嘴上堆着殷勤至极的僵硬笑容,“哪里哪里?你刚才说哪里还脏呢?”
她蹲了下来,勤快地把轮胎擦了又擦,一张脸红成了炸虾。
这时候她早就把好友的指点忘得一干二净,心心念念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千万不能被老同桌发现她混得如此不济,千万不能!万万不能!
胡乱擦了轮胎,她站了起来,一双大眼把车子来回看了又看,就是不敢看老同桌的眼,嘴里念叨着,“还有哪里要擦?都擦擦,车子擦干净,猪头你才好泡个干净的妞……”
汪真真一不小心又进入发疯模式。
这下轮到朱仲谦瞪着她呲牙咧嘴,甚至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啊?”汪真真状似无辜地眨巴眼睛,“哎哟,猪头你脸上有东西,我给你擦擦。”
她抬手就要用脏抹布染指朱仲谦的俊脸,他自然不肯就范,于是偌大的停车场里就出现了这样掉眼球的一幕,宏科女员工眼里的大众情人——冰山BOSS,毫无形象地与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推推搡搡,而且从目前的战况来看,连连后退的大BOSS落于下风。
朱仲谦见汪真真又疯HIGH了,高中时就是这样,他好男不跟女斗,很多事情懒得理她,结果她就爬到他头上来,欺负他人胖追不上她,跑起来像只野松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不在体力上给她个下马威,这丫头总还以为一切都没变……
“闹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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