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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刘憬振作精神,忙抓着水杯站起,“我自己来就行。”被侍候很舒服,但他总觉得哭笑不得,更不好意思,看来还不具备当领导的心理素质。
张小美没勉强,用身体把门靠上,一脸谨慎地说:“刚刚办公室通知,晚上六点在庆林酒店会餐,机关和车间领导全参加。”
“你说什么?在庆林酒店会餐?”刘憬站在饮水机前,面露惊喜。
张小美打量他一番,壮着胆子说:“听说是和理想集团一起,为总公司工作组送行。”刘憬和赵通海及理想的矛盾,公司路人皆知,这丫头当然清楚。
“和理想一起?好,好,很好。”刘憬抑不住心头的狂喜,不停点头,连说三个好。
张小美不解地望着他,忽然惊叫:“刘哥,水!”
“哇!”刘憬得意忘形,忘了正接水,热水漫过杯口,他烫得一叫,嗖地把茶杯扔了。
“哎呀,刘哥,你、你没事吧?”张小美手忙脚乱,拽着毛巾就要给他擦拭。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刘憬呵呵一笑,把毛巾接过。
张小美不明白什么事值得高兴,看了一眼,把地面收拾干净,又要给他换茶。刘憬止住道:“小美,不用了,我马上还要出去。”
“哦,好。”张小美点点头,准备出门。
刘憬又提醒道:“告诉金伟他们,晚上会餐都去,你也得去!”
“知道了。”张小美应了一声,把门打开。
“行,忙去吧,晚上和你们好好喝两杯。”刘憬异常亲切地说。
真是个奇怪的人!张小美没再说话,疑惑地走了。
不是春节,也非元旦,给工作组送行全公司会餐,还和理想集团一起,摆明是在示威,就象门外那些喜气洋洋的东西。刘憬一直在找偷东西地机会,这不就是最佳良机?
晚上会餐,人都不在,公司必然疏于防范,且对刘憬而言,这个会餐无疑不会有好心情,谁都心知肚明,何况他不会喝酒,只要装成心情不佳,不胜酒力,提早离席,任何人都不会觉得有问题,不就可以悄悄潜回公司偷东西了。
终于要动手了,刘憬这个兴奋。可时机有了,退路还没想好,为防止万一,必须再想个万全之策,即使偷东西失败,也要保证自己和徐燕全身而退。
“想个什么办法呢?”刘憬在办公室转来转去,思前想后。窗外楼下,张灯结彩的喜气仍在夏日阳光里招摇。刘憬心头一亮,猛地走到窗边,一个大胆无比的计策在脑中形成。
“对!就这么办!”刘憬在窗前思索良久,终于决定。
刘憬很慎重,在楼里转了一圈,把相关环节查清,确认无事,才兴冲冲地下楼去找徐燕。
刘憬出了楼门,看了看大门口那些喜庆摆设,酬躇满志地上车。光头保镖仍贼眉鼠眼地监视他,刘憬心中暗笑,一脚油门,车子蹿出,直奔修车铺。
光头目送刘憬离开,转身上楼,进了赵通海办公室。
“赵总,这小子又走了。”光头汇报说。
赵通海正沉着大脸坐在办公桌后,闻言缓缓点头,手指敲着桌子,双眼闪烁不休,好象思索什么。光头没敢离去,更没敢打扰,虔诚地在旁静等。
赵通海思索一会,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冲光头勾了勾手指。沙正彪忙把光头凑过,赵通海闪着眼道:“你不要抓小偷吗?今晚就准备抓人吧。”
“今晚?”傻子彪没明白。
赵通海哼哼一笑,慢慢悠悠端起面前的茶杯:“他不会喝酒,你说今晚会餐他要是提前离席,会去干什么?”
傻子彪还没蠢到家,狂喜道:“我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等等!”赵通海把他叫住,冷冷道,“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小白,明白吗?”
“明白。”光头慨然应诺。“您就瞧好吧。”
赵通海放心了,又淡淡说:“小偷还要送公安局,别给人招呼太狠了,去吧。”
沙正彪狞笑点头,摩拳擦掌而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憬算计人地同时,已被人算计,他那个大胆无比的计策,能保证他和徐燕全身而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