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山有一段时间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该黑了。
在一间有火炕的草房里,柳玉拿起了一把扫炕的笤帚放在了正坐在炕沿上的沈小曼的肩膀上。
沈小曼诧异的看了一眼柳玉,她不知道柳玉要搞什么名堂。
这时就听柳玉学着唐甜甜的声音说道:“把枪扛好了啊,一个个的排好队!”
屋里的敌工部的女子们都笑了。
正蹲在地上用麦秸烧炕的慕容沛和细妹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而正在炕洞眼那里用烧炕的火烤苞米的唐甜甜也得意的笑了起来。
只因为柳玉学的正是今天下午唐甜甜押着俘虏回到他们这里时的场景,而那时慕容沛刚刚从总部赶了过来,那自然是因为听说唐甜甜又惹祸了。
“把胸挺起来,没胸也得挺!”柳玉拿手指头当枪捅了一下沈小曼的腰眼儿。
“哄”的一下子几个女子一起笑了起来,这情景可不是柳玉瞎编的。
因为当时唐甜甜押着俘虏回来的时候真的就是这么说的,当时她那一句话说完,整个村子出来看热闹的人都象烧开了的水一样笑开了锅。
“别笑都严肃点!”柳玉憋住不让自己乐,却是伸手在沈小曼的胸口上虚按了一下说道,“太大了,不象,收回去点!”
柳玉一句话却是把沈小曼的脸都说红了,笑得慕容沛和细妹子捂肚子就乐,而唐甜甜小脸也红扑扑的仍是那副极其得意的样子。
沈小曼忙往前倾了倾身,那就算是配合柳玉的工作,虽然说那胸不可能变小但总之是意思了一下。
“丫丫姐”柳玉用一种发嗲发贱的声音袅袅娜娜的走到了正捂着肚子笑的慕容沛面道道,“你看我厉害不?我一下子替咱们敌工部上交二十六支枪!”
“当时人家声音有你这么贱?死柳玉,小心我拿火叉子穿你!”唐甜甜终于承受不住柳玉那夸张过份的表演了,她示威似的就把一直在炕洞眼里来回翻烤的火叉拽子出来象柳玉比划去。
那火叉的前端“丫”字形杈儿的一端可是插着一穗已被烤得发黑的苞米棒子呢,并且上面还沾上了一点尚未完全燃尽的麦秸。
唐甜甜一比划之下偏偏就有一丝还带着红火的麦秸落在了坐在炕上的沈小曼的头发上。
于是沈小曼尖叫了一声,忙从炕上光脚就跳了下来低下头用手在头发上扑楞了几下。
不过终究是晚了一点点,有一股头发被烤的焦糊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哎呀!”唐甜甜一看自己惹祸了,忙扔下了手中的火叉就去管顾沈小曼。
她火叉子扔得很急,那火叉上的烤得发黑发烫的苞米棒子就又砸在了细妹子那白晰晰的小手上,于是细妹子又叫了一声。
一时之间,屋里已经是乱套了。
“死甜甜,净惹祸,今晚的苞米没你的份儿了!”慕容沛嗔道。
“啊?”唐甜甜夸张的拉长了小脸。
她这几穗苞米棒子是她朝路过的那个村子的民兵要的,并且她还请人家出了几名民兵帮她和刘思乐把俘虏押回去,作为报酬她送给了那个村上两支步枪二十发子弹。
唐甜甜那是大小姐出身,人家出手从来不抠,并且送给那民兵的枪也是她所缴获的枪里最好的——两支三八大盖。
闹了一会儿,终于消停了下来。
沈小曼的头发没事,倒是细妹子的手背被烫得有点发红。
“甜甜要记住这回的教训。”慕容沛开始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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