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夜雨中的激战与原来那种不能视物的夜战还是不同,不同就在于下着暴雨也在于这场战斗没有地面!
所谓的地面那都是日军的尸体,高低不平磕磕绊绊,谁敢保证说自己就一定不会在黑夜之中绊倒了一头正撞在日军的刺刀呢?!
过了几分钟,霍小山感觉周围已经没有了日军的动静,也许日军都被自己乱刀砍死了,也许日军撤了,这个霍小山也不清楚。
想了想,他便又了主意,将雁翎刀放回到身上背着的油布包的那刀鞘里,然后便在日军的尸体中摸索了起来。
一会儿功夫他便摸到了两颗手雷揣在了自己的裤兜里。
可是就在他摸到第三颗手雷时,却是在雨中就听到自己所摸之人说出了一句话语。
由于雨声太大那人又怕被别人听到所以声音就小了一些,但霍小山想都没想,一肘就砸了下去!
只因为那人说的是日语。
虽然在黑暗之中霍小山也看不到对方,但他估摸着对方说话的那嘴的位置,这一肘便直接砸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那人一口鲜血喷出逆着那从虚空灌注而下的雨水而上,直接就喷在了霍小山的脸上。
可霍小山已不再管那血,雨水那么大什么也看不到再说那血终究是会被雨水冲刷下去,他又接着摘取刚被自己一肘砸死的那人挂在腰间的手雷。
这名本刚才本已被霍小山砍伤倒在地上的日军士兵见有人摸自己的手雷便以为是自己人哪,所以才冒险说了一句日语,却终究是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一会功夫,霍小山又搜集了九颗手雷,这回却是全都塞到了那油布口袋里。
觉得差不多够用了,霍小山这才坐了下来。
反正暴雨如注也不见变小的趋势,霍小山就在雨中开始静静的等待。
正当他感叹郑由俭的媳妇给他们发明的这个用细绳抽口的油布袋实在是方便好用之际,他便隐隐听到前面又有动静了。
不用问,这是又一拨日军在夜雨中冲上来了。
霍小山想都没想摸出一颗手雷拔去销子将它在自己穿的大头鞋跟上一磕,然后坐着就把那颗手雷远远的扔了出去!
爆炸声起隐隐传来日军的惨叫声之际,霍小山已是换了一个地方又将另外一颗手雷扔了出去。
霍小山自然是知道自己手雷是能扔多远的,那弹片是伤不到自己的,于是他扔完手雷就拖着那个油布口袋再换一个地方接着扔。
直到扔得他再也听不到有日军的的叫声,他就起身接着满地摸手雷,反正日军尸体有的是,多摸一会儿总是能摸到手雷的。
于是,霍小山竟然就以这样的方式在雨水中又呆了两个多小时,前前后后竟然炸了五拨日军,而这时那雨终究是慢慢变小了。
此时,第十军的阵地上的战斗也早已经停止了。
冲上去的日军终归是被中国士兵们越杀越少的,直至最后黑暗之中所有人再伸手一摸时摸到的都是那极为吸水的棉布军装。
“谁在下面?”有人张嘴问道。
说话的是胡来,下面的鬼子冲不上来而又爆炸声不断,很显然下面的日军都被那手雷给截住了。
“我们头儿,哦,不,我们团长在下面。”答话的是小石锁。
“你们团?兄弟,你们是哪部份的?现在援军就到了吗?来了多少人?”胡来喜道。
“援军吧,暂时你还指望不上,我们只来了十一个人,来这里只因为,我们和你们师长小魏子是兄弟。”这回答话的是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