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小山刚刚在那枯草中隐下身来的刹那,后面的日军已是在那个土丘后露头,前面的日军骑兵也调转马头开始对那片树林包抄了。
霍小山就趴在那冰凉的土地上剧烈的喘息,他感觉到了浑身上下肌肉的酸胀与僵硬,而唯有他那颗心脏在有力的“砰、砰、砰!”
当战争结束的时候,那些得胜回师的官兵总是会被百姓称之为英雄,但会有官兵承认自己是英雄吗?
真正从人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官兵没有人一个人会承认自己是英雄。
相反,他们都会说,我们只是幸存者。
同理,霍小山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虽然杀了那么多侵略者,但是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他认为自己也只是一个幸存者!
如果,此时前方没有这片半人多高的茂密的荒草,那么他会成为英雄的,他会成为一名为了抗击侵略者而死去的英雄。
但是,正因为有了这片枯草,如果他能再次死里逃生,那么,他就不是英雄,他也只是一名战争幸存者。
当霍小山平稳下来了呼吸,日军对那片树林的包围圈也快形成了。
很明显,在日军的直觉之中,那个支那魔鬼肯定是逃进了树林。
毕竟,从视觉的直观来讲,一个占地长宽达到几百米的树林确实面积很大。
日军记得他们所追杀的这个支那魔鬼只有一个人而这片树林却可以藏几十个人,却忘了自己来了已经快上千人了。
这就叫思维的惯性。
成功有时并不取决于实力,而是取决于思维的方向!
霍小山的脸贴在了冰凉的大地上,他能听到日军杂乱的扑通通的脚步声震得地皮都发颤。
他还听到了日军战马稀溜溜的叫声,还有那马蹄踏在大地上发出来的沉闷声音。
霍小山开始祈祷了,他祈祷日军的照明弹快点熄灭,祈祷日军的照明弹千万别接上溜儿,他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
因为他知道有一骑日军的骑兵正在接近他。
人在无助的时候都会祈祷。
不同的是,霍小山的祈祷也只是短短的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划过,然后他便已经收枪在摸弹弓了。
现在他能否逃离生天,这名越来越靠向他的日军骑兵已经成为关键了。
如果这名日军在照明弹未曾熄灭之时发现了他,只需要一噪子,那么他就是霍小山生命中的克星。
如果这名日军在照明弹熄灭之时没有发现他,那么他就是霍小山生命中的“救星”,因为那样霍小山就有马骑了!
马蹄“嗒嗒”,这名日军离霍小山已是越来越近了。
马上的这名日军并不是来巡视草丛的,他们这些骑兵此时正都骑着马围着那树林巡视,以此来防止那个支那魔鬼突然从树林中冲出。
到底在下一刻发生了什么呢?
答案是,发生的情形对霍小山来讲不好也不坏。
骑在马上的日军士兵自然站得高看得远,步兵不能看到那茂密的蒿草中有人,但是他却能够看到。
于是他就在不经意的扫视草从时,他看到了一个人正趴在那草丛的阴影之中。
他甚至还看到了那个人架着胳膊手中拿着的是一个树杈一样的东西而另一只手却扯到了耳根处。
就在日军士兵与霍小山的目光相触的那一刻,那名日军士兵顿时有了一种突然被鬼在他后脖梗处吹了一口气才会有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扯在耳根位置的那只手里有一个决定他生死的铁片片。
然后,他就以自己的生命体会到了那个锋利无匹的铁片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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