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那每架马车上放着的都是人头,每架车上都有四十来个!
那些人头的脖颈的断开处的血渍已经凝固了,一片黑红的颜色,与那被杀砍下的猪头的血脖处除了无毛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些人头或者双眼紧闭或者失神的眼睛大睁一副至死却不瞑目的架势。
而刚才由于苫布掀开,也搞不清有多少只原本叮在血肉之处的绿豆苍蝇就受惊飞了起来,此时它们见又无动静便又嗡嗡地落回到了那血创之处在那里团团打转,顿时给人一种皮肤发麻的感觉。
“这是——”日军小队长已经从后面冲上来了,他一下子看到了这么多人头也震惊了。
“这是我们屠城挺进杀人队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砍下的支那人的脑袋,屠城重雄队长命令我们把这些人头挂在文安城楼上,让那些支那人见识一下敢于反抗我武运长久的大日本皇军的下场!”佐滕一雄面色更加倨傲了,他站得很直,不苛言笑,仿佛他就是一把刚出鞘的武士刀。
一时之间,守城的日伪军为他那副冷酷逼人的杀气所摄,竟然无人接言。
“我们可以进去了吗?”听声音佐滕一郎是在与那守城的日军小队长说话,可是他的眼神却是向上的。
他的眼神落在了那高耸的城门楼上,看样子他正是在琢磨怎么把这些人头都挂上去。
“可以,可以!”日军小队长激动起来了。
他自然是知道屠城挺进杀人队的,屠城挺进杀人队在上次扫荡中可是杀死了八路军一位高级将领的。
支那人有一句话叫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屠城杀人队的战力与众不同啊!
马车又被驱赶了起来,于是五架胶皮轱辘的大车便被赶进了城门。
车既已到,那么就得把这些人头挂上去,否则在这夏末的高温里一会还不得满大街的绿豆苍蝇啊!
那些人头已经五个一串被铁丝串了起来,屠城杀人队的人也带回了部分绳索,守城的日伪军又帮忙找了一些。
人多好干活,有爬上城门楼系绳的有往上拴人头的,很快二十来串人头就被高高吊到了城门楼那飞檐之下。
可就在这时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
“八嘎!”一名守城的日军突然拿起手中步枪的枪托向一名伪军士兵砸去。
那名伪军士兵不敢还手连忙闪开,那名日军士兵便砸了个空。
日军士兵恼了,把枪托一掉个儿将枪抵肩“哗啦”一声子弹上膛竟然冲那名伪军士兵瞄起准来了,看那架势他竟是打算一枪毙了那名伪军士兵。
那名日军是显得如此恼怒,一时之间本有心去帮忙劝架给那名伪军士兵做些弥补的其他伪军也都不敢往前上了。
“怎么回事?”佐滕一郎闻声赶了过来。
“他同情土八路,蔑视大日本皇军!”那名士兵射击动作并不变,显然他已经认准了这名伪军士兵留着守城就对日军就是一个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