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儿那血脉相连的感觉于一瞬间就苏醒过来了。
那种感觉来得是如此强烈以致直接冲垮了他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于是和自己的亲身骨肉就亲得一塌糊涂而不可收了。
郑由俭自己都不知道,随着他跟着霍小山打鬼子阅历的增加,他的性格已经和原来那个胆小如鼠的自己有了天翻地覆的区别。
他都不光敢用掷弹筒杀人了,就是让他在面对面的时候用匕首捅死个鬼子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了,他现在又怎么还会怕他那个现在都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的老子呢?
孩子都到身边来了说不想自己老婆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种乱世亲人别离的事情多了,并不是他郑由俭想接就能接回来的,事情也就拖了下来。
可是他却没想到霍小山竟然把这件事替自己想到了,并且办成了,对霍小山他又怎能不感激滋涕零呢?
自打自家闺女来了之后也不可能总和自己住在一起,于是他便在外面给郑小忆租了房子。
可是那孩子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生父却是依恋的厉害,每天中午必然带着自己做好的饭菜到军营里与他一起吃。
而他又何尝不喜欢和自家孩子一起吃饭,于是每天他也都盼着自家闺女拎着食盒象一棵春天里的小树一样袅袅娜娜地在军营门口出现。
可是随着等闺女送饭的习惯加深他却越发地想念起自己的小翠了,他也能体会到这些年来自家小翠盼望自己归来的心情了。
便如现在这些天里,每当自己拐弯能看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的小翠站在门边就那么痴痴地等着自己回来,都不用问那已是做好的饭菜正在摆在院里的桌上。
何人为我立黄昏,何人问我粥可温。
我为何人遮风雨?我为何人掀嫁裙?
郑由俭哪郑由俭,当年你干的那事哪是人干的事啊!
在第一个破镜重圆的那一夜,都是郑由俭的媳妇在哭诉。
这在郑由俭看来这是应当的嘛,可是偏偏他的这个媳妇就没有说一点她自己受的委屈,说的都是他家闺女郑小忆从小遭罪的事。
郑由俭撒下了种子种出粮食一扭腚就跑了,留下她媳妇带着孩子无处可去,去老郑家,他那混蛋爹又骂自己的至亲的孙女是野种。
后来无依无靠的郑由俭媳妇却正好赶上了一个大户人家找奶妈,于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她就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给人家跪下求着上人家当了奶妈。
这当奶妈吃的倒也不差,那吃的跟雇主家的少奶奶一样好呢,可问题是一个女人有了奶水不能喂自家孩子却得先可人家大户的孩子吃,想想那种情形就让人不寒而栗。
把人家的孩子奶了个饱饱的了,回到自己屋里却看到自家孩子饿得都快哭抽了,但凡天底下的母亲碰到这样的事那会是一种什么心情呢?
所以那一夜,郑由俭媳妇为孩子从小遭的罪哭,郑由俭就陪着哭,终于两个人哭累了也哭够了天却也亮了。
等再到第二夜的时候,两个人把郁闷的情绪都释放完恢复了常态,自然便要重言旧欢了。
在正式行那周公之礼之前,郑由俭便趴在自己媳妇胸前吮砸有声。
郑由俭媳妇久旱适甘露迷醉之际便也没注意到自家老爷们亲咂了好长时间,却不知道,此时的郑由俭却是在心中咒骂着,小翠是俺媳妇,也不知道是被哪家的小野种那么连亲带裹吃奶吃了好几年,老子今天一定要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