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门来,老虎仔将军笑了,眼睛都眯成缝了,所有跟在老虎仔将军身后的随员们也都笑了。
这“枕头”送得太及时了啊!
五架马拉大车上面的棚布已经拉开了,车上拉着的都是缴获的日军武器,三八大盖、歪把子机枪、九二式重机枪、掷弹筒、日本军官的指挥刀应有尽有!
同时,三十多名日军俘虏正抱头蹲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旁边是荷枪而立表情肃杀的国军士兵。
盟军代表团人员顿时兴奋了起来,那几名美国军官甚至还跑到了大车前,伸手拿起了日军的三八大盖比划着做出射击状,发出与中国人并不相同的大笑声。
魏建兴和他的士兵并没有阻止他们的做法,因为所有的枪支都已经检查过了,里面的子弹都已经没有他们卸掉了。
“外锐骨朵,菜哪,外锐骨朵!”有一名美军上校还冲守在大车旁边的国军士兵挑起了大拇指。
世界上语言有多少种不可知,但有一种语言无论哪种种族都是懂的,那就是微笑,赞赏的微笑。
老虎仔将军将目光投向象标枪一样站在最前面的霍小山和魏建兴,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与褒扬。
霍小山和魏建兴见战区司令看了过来,却是异口同声地喊了声“立正敬礼!”
然后就听“啪”的一声,他们与他们带来的士兵同时并腿收腹挺胸立正敬礼,动作整齐划一,几十人如一人一般,那种只有上过战场的雄兵才有的肃杀之气瞬间在现场弥漫开来。
这种杀气甚至连盟军代表团里的那位美军少将都感染了,竟然也“啪”的回了个军礼。
“那个团长是哪个?”老虎仔将军低声问身边的人。
“我们军30团团长魏建兴,就是您在城头看到冲出城门反攻日军的那个。”跟在老虎仔将军身后的魏建兴的军长低声回道。
“好!”老虎仔将军重重地点了下头。
他对魏建兴团出城反击可是记忆犹新的,他当时就想好了,对这个团长一定要重奖,自己的兵力伤亡惨重却不忘军人之责尚能做出绝地反击之举,诚军人血性也!
一场会战虽然说动则几十万人,但在关键的节点上几百人可能就决定了这场会战的走向,魏建兴的30团就起到了作用。
如果他们没有顶住日军的进攻或者说把自己的团都打没了可日军仍冲进了长沙城,让长沙城两头都进行了巷战的话,那么这场会战便会有新的变数,老虎仔将军也不敢说就一定能取胜。
而此时,这个检视战利品的现场已是一片嗡嗡之声了。
你们不是要战利品吗?你们不是要俘虏吗?我们中国军队都给你们摆在面前了嘛!
事实俱在,美军代表团最高的少将脸上已是露出了笑容,张嘴叫着翻译,已是和老虎仔将军攀谈了起来。
一时之间,真是宾主尽欢,与一开始在屋内的那种正式的压抑的气氛截然不同了。
可就在这时偏偏就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Oh,My god !what happened ?Who hit you?!”
那个一直看老虎仔将军不顺眼被他视作来打脸的美国记者史密斯突然大叫了起来。
脸上都挂着胜利欢笑的人们都被他这一嗓子喊楞了,纷纷向他那里看去。
就见那个史密斯此时正蹲在一名日军士兵的前面,他还把那名日军士兵的脸扳了起来,这时所有人才注意到这名日军士兵脸上血迹成片,而那鼻梁骨显然已是塌了下去。
这明显是被人刚揍成这样的啊!
“他问谁把这个日本兵打成了这样。”国军的翻译忙过来给中国军官们解释道。
老虎仔将军正疑惑地看向霍小山之际,就听那个史密斯又“哦哦,卖糕的”的喊了起来,并且站起身来直接冲到了霍小山和魏建兴的身前用洋话叽哩咕噜地嚷着,一副愤怒无比人类正义卫道士的样子。
“你们谁是这些士兵的长官,你们有什么权利如此对待战俘,这可是违反《日内瓦公约》违反人权的。”那个翻译再次解释道。
“怎么回事?”老虎仔将军问霍小山道。
老虎仔将军真是对这个屎觅死先生腻味透了,可是他作为中国主官却又必须先划弄清什么情况,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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