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远方一片漆黑,唯有黑夜里的一盏孤灯显得格外刺目。
而此时,沈冲郑由俭带着一连的士兵正望着这盏孤灯。
隐隐约约下可以看到灯光下日军掩体还有拉着的铁丝网。
再往里面由于灯光照射距离有限,则又是一片黑暗。
“大约多少米?”郑由俭低声问。
“一百米左右吧。”沈冲答。
这里是日军一处物资临时屯放点,白天沈冲已经带人侦察过了。
直属营今晚的目标就是捣毁这个存放点。
“里面都是啥物资?”郑由俭接着问。
“白天我用望远镜看了,他们搬的是子弹箱子,估计全是军火。”沈冲又接着回答。
“军火还费那么大劲冲上去干嘛,直接用掷弹筒炸了得了。”郑由俭说道。
“白天你不是没来嘛,谁叫你臭的瑟又惹小山子生气了的。”沈冲在黑暗中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郑由俭尴尬地笑了,他也知道自己有嘴贱的毛病,可每回一白唬高兴就忘了。
“再说,开会时小山子不是说了嘛,别让咱直属营轻易暴露了目标,你小炮打得太准。”沈冲说。
一听沈冲承认自己掷弹筒打得准,郑由俭不由得又有点自豪,可一想昨天刚惹了霍小山生气,今天就别的瑟了。
他们两个一直说到现在却没有动手,那是因为这个屯放点不远是日军泊船的地方。
霍小山已经带人去烧船了,那头火一起这头就进攻,两下齐动手,好让日军首尾难顾。
“不暴露目标?对了,昨天咱们和川军打了几场?”郑由俭又问,郑由俭说的意思是说他们和川军合伙袭击了几回日军。
“四场吧,开会时你不是在吗?问这干嘛?”沈冲诧异地反问。
“疯子你说鬼子能不能发现咱们直属营已经来了啊?”郑由俭沉默了会突然问道。
“不会吧,咱们昨天主要是侦察顺便给鬼子捣了下乱,你别听昨晚上我们说的热闹,那都是商量好故意气你的。”沈冲回答。
现在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沈冲自然也不会再没轻没重地开玩笑。
“可我还是觉得悬,心里怎么就不踏实呢?”郑由俭说道。
“快拉倒吧,你每回战斗都不踏实,按你那小胆咱们有一半偷袭都打不了,就是把个小鬼子绑那儿让你用刺刀捅还可能闪了自己脚脖子呢!”沈冲反驳道。
郑由俭不吭声了,因为沈冲说的在理。
哪有百分之百就能赢的仗啊?要是真有的话人家日军也不和你打,直接投降就是了,谁都不傻。
可是郑由俭还是有点担心,因为他想起了有一回自己与桂军展藤合伙算计南云忍的事了。
随着直属营的名头越来越响,日军不注意到直属营那是不可能的,日军不会象上回自己算计南云忍那样算计回直属营吧。
郑由俭自己也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惜命,说白了那就是怕死。
因为怕死所以原来的他才总是算计那只占小部分的死亡概率,才不会犯险。
当然,他也有这个资格,谁叫他是原军需处最高指挥官呢。
本来他这怕死是毛病已是改掉不少了,可是自打这回他闺女一来,他才发现原来生命是这么的美好。
有了牵挂便更不想去死,所以这怕死的心思就又活泛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战斗。”沈冲虽然没有看表,但他直觉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于是所有人都不在吭声,但这时郑由俭却动了起来,他把自己的手枪插回去了却又把自己带的那具掷弹筒架了起来。
黑暗之中没有人说郑由俭的不是,其实郑由俭不参加战斗都没关系,没人会和他攀比什么的,因为自打在军需处的时候大家就习惯了而他本人军衔又最高。
直属营的人在霍小山的言传身教下,都养成了做好自己莫管别人的习惯。
“啪啪啪”枪声响了,正是日军泊船他那个方向。
“上!”沈冲说道,和他身后的士兵们端枪就向前摸去。
“哎——”郑由俭张嘴说了一句,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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