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于是他情急之下把自己往那墙上一扑,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已是身处屋子里的半空之中了,于是他又高兴起来。
他看到此时这名支那军人正拿着自己手中的那把军刺往睡在临时搭的板铺上睡觉的同伴身上捅呢!
他忙把自己的身体拔高了一些,他不想再沾染生血。
这个支那军人下手不急也不躁,不快也不慢,那军刺总是很准确地切断每个人的脖子又不让动静很大,也不让血溅出来。
这时,他看到这名支那军人把军刺正插入小坂正雄的脖颈之中,小坂正雄打赌还欠了自己500日元呢,该,插死他,让他赖帐不还!
而这时他突然注意到睡在那板铺边上福田康正在抬头,他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感觉自己看什么都是慢慢的。
他看到福田康正在起身,眼睛正在睁开,他看到福田康的鼻翼正在翕动着,那是因为屋子里的血腥味太浓了吧。
这回没的看了,完了,这个支那军人要被我们大日本皇军发现了,他很懊丧地想。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个支那军人突然一转身就甩出了那把军刺!
那军刺的速度太快了,因为他此时看到福田康已经坐起来张嘴要喊了,却被突如其来的军刺一下子就扎在了咽喉上,于是福田康就没有喊出来。
他支唔了几声,手摸向那把军刺,就象要拔去一根卡在喉咙处的一根硕大的鱼骨。
可是福田康也没有倒下去,因为他竟然被那把军刺钉在了墙上!
这怎么可能?他好奇地飘了过去,用近在咫尺的距离看着福田康的眼睛已经鼓起来了,看着他脖子里的血顺着那军刺的凹槽之中缓缓流出来。
然后,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墙只是堵间壁墙,竟然是木板钉的。
他回过头去,这时才发现这名支那军人已经把屋子里的所有人,一共二十一名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全杀死了,由于没了军刺,最后几名却是被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把匕首捅死的。
这名支那军人又出屋了,他忙跟上去。
他很奇怪在这样淡淡的月光下这个支那军人认人的部位怎么能认得如此之准?难道他真的和自己是一样的吗?
他要接着去看这名支那军人杀人,这名支那军人是他见过的杀人最利索的军人,他敢保证比自己的那位指挥官的拔刀斩出手还要快。
不知道这回这名支那军人又相中了哪个屋子,一定要搞清为什么他下手如此之准,他想着。
可是,这时他才发现这名支那军人却是已经转身了向刚才自己站岗的位置跑过去了。
喂,你还没杀完全呢,我还没看够呢,他大声喊道,可那个人置若罔闻,压根就不理他还是往前跑。
他要去干什么,杀了自己那两名当明哨的同伴吗?
他接着在半空中跟随着,可是他却发现这个支那军人并不是奔那个两个明哨去的,而是来到了刚才自己值岗后面的位置上。
那里从哪头走都是一个死胡同,过了那墙便是荒郊野外,这个是他在天没黑的时候探查过的。
那胡同两边的房子很高,足有三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接在一起那么高。
这个人不接着杀了吗,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
他感觉到困惑时却见那个人直接就跑上了那房子的墙壁,伸手抓住了一根檩子便已翻上房顶,然后象只猫似地过了房脊往下一跳!
原来他自己就能上房下房啊,我说他刚才摸天自己身后没被发现呢。
这个支那军人好有本事,可是,你这就走吗?我还没有看够你杀你呢!
他感觉到了失望。
他刚想跟着这名支那军官过去,一股让人身子发寒的山野之风吹来,显些把他吹散了,吹得他一阵冷赶忙撤了回来。
不知道明天这个支那军人还来不来,他决定明天接着守在这里,如果他不魂飞魄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