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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拉枪栓的声音,倒是激起了一阵狗叫,霍小山在黑夜中无声地笑了。
十分钟后,一家房舍前传出来“妈呀”的一声叫唤。
然后便是哗啦一声拉枪栓的声音,一个女声问:“咋了?”
“没事,不知道谁家的狗跑出来了,好象还不止一条,吓我一跳!”另外一个女声回答。
“哦”,又是一声拉枪栓的声音那是子弹退膛了。
村子里又恢复了宁静,也不知道那狗跑哪去了。
两个站岗的女兵又随意说了几句就不吭声了,过午夜了,困了。
她们却不知道,此时他们身后那间矮小的房舍里已是多了一人。
霍小山在黑暗中深情地凝视着一个侧躺在地上蜷在被窝里如同一只温驯的小猫般的身影。
他听着她那均匀的呼吸便想到了在一个夏天一条河流一个少女和两团绵软。
然后他轻轻地跪了下来几近无声地埋怨道:“怎么让人抓起来了还睡在地上了呢?”
然后他又无声地笑了,因为他摸到了光滑温暖的虎皮。
霍小山不再犹豫,轻轻伸出手掩住了那身影的嘴巴,就如同在一个星光漫烁的夜里在一条同样星光无限的一条河里的竹伐上叫醒了一个睡着的少女“嘘!有鬼子!”
那身影在嘴被捂上后颤了一下,然后便听到了耳边有一个梦里才会出现的熟悉无比的声音轻声说“丫丫,是我。”
“我是在做梦吗?”那身影带着初醒的惺忪轻声道,然后便一起身将双臂绕在了霍小山的脖颈上将自己温热的身体全部贴在了霍小山那带着冬日的清寒的身体上!
“傻丫头,我身上冷。”霍小山轻道。
于是那怀中人将身一坠,两个人便都钻进了被窝里。
原本静谧的房间中有种口舌相砸的声音有种芳华女子浓重的喘息,那是分别重聚后的眷恋。
最后,那怀中女子直到感觉自己肺子憋得要炸开了才恋恋不舍地退后了自己的唇舌。
过了一会气息平复,房间时是两个人耳鬓厮磨的耳语声。
“这回怎么了?”
“想你了!”
“嗯”
“快帮我揉揉!”
“又怎么了?”
“用布勒狠了。”
“大了!”
“嗯”
“天亮前还得赶回去吧?”
“你说呢?”
“先说要紧事,我这里的情况是有人向上级举报我是军统,我还不能说自己早就入党了,肯定是那个......”
“我这边的情况是国军来了一个团,团长竟然是魏建兴!日军来的那个大队是不是南云那家伙的......”
......
“舍不得让你走,象做梦,天亮再醒我肯定以为自己做梦了,有个狐狸精半夜钻进了我的被窝!”
“狐狸精有男的?还敢睡老虎皮?哪弄的?”
“一半会也说不明白,再替我揉揉。”
“是这样吗?”
“随你便,只要手不离开就行。”
......
天真的很快就亮了。
“丫丫姐!吃饭了!”唐甜甜在门外扯脖子喊。
没办法,不让她进屋,她与她丫丫姐中间隔着的是一道门一个女兵。
“叫醒了,吃上了,她今天睡的很香,我进屋都没醒,口水都睡出来了。”另外一个女兵告诉唐甜甜。
这几天里,负责看守的女兵们也喜欢上慕容沛和她的姊妹们了,虽然纪律不能违反,但已经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