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文入海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意,也跟着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胡斌笑着将桌子拍得咚咚响,好像听到了最为可笑的事情,嘴里面充满了嘲讽的味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个家伙就是我的前姐夫,可笑死我了,你们见过这么窝囊的爷们嘛,要是我,肯定把下面的剪了!什么妻弟,我姐姐早就跟你离婚了。”
文入海讪笑道:“妻弟,话不能这么说。你姐姐跟我虽然是是离婚了,可那是一时的矛盾,我相信你姐终归有一天会回来的。”
“回来个屁!”胡斌蓦然收住了笑容,一脸凶狠的看着文入海,冷冰冰的嘲笑道:“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勾搭上的小娘们,等我姐离开之后就上赶着进了你家的门。我告诉你文入海,你那房子就空着吧,你买来一次家具,我就给你搬一回,要不然我姐姐跟你不是太亏了。”
文入海吃惊的抬起头,一副慌乱的模样,嘴里不停地解释道:“不是,不是,你想错了,那个人不是……我是真的很爱你姐姐,你回去劝劝她,我跟孩子都在等她啊。”
湖滨不耐烦的挥挥手,骂道:“什么玩意儿,以后你再敢说这话,我非把你的牙打掉不可。”
几个小弟又窜了上来就把文入海往外拽,文入海哪里会那么轻易的离开?胡斌侮辱得他越深,他越是感到快意,到时候报复起来那心思就越重,手段越凌厉。更何况,昨天晚上文入海已经做过了功课,胡斌的建筑公司虽然是一个男人放在面子上,可实际的掌控人好像跟招商办主任计鼎盛的侄子有不明不白的一腿。在酒席上计鼎盛给秦书记脸子看,那现在把计鼎盛侄子的情妇公司给搞一下子,不能说不是个曲线的报复方法。他研究了秦牧让他凡事往“公事”上靠的真谛,下个套子让胡斌上钩,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这也是胡斌太了解文入海了,打死他都想不到文入海跟他姐姐离婚的时候正好是他时来运转的机会,他姐姐守了三年苦日子,却不料在最后时刻将文入海抛弃,这也当真是时也运也。
文入海叫嚣着不离开,嘴里面开始带着些警告的话,若隐若现的把自己的身份表明了,要求胡斌马上把工地的进料情况反映过来。不过这是在撕扯中喊出来的话,谁还能把他的话当真了?等到文入海被人扔出指挥所之后,身上已经多了几个大脚印子。
等到房门被轰然关闭,文入海脸上那种委屈窝囊的神态登时一扫而空,转而变成了冷笑不已的阴狠表情。他快步离开工地,找了个公用电话拨打了秦牧的办公室。
“入海啊,你做得非常好。”秦牧接收到那两个材料商之后,就明白了文入海的用意。他虽知道文入海以前的小舅子在那个工地,也找人调查过,但文入海的这种做法秦牧还是持支持态度的。什么叫男人,男人的报复心比女人更强烈,当日混得不如意的时候,被人抛弃,如今有了权力自然要报复回来,这是无可厚非的。而且,文入海也不是单纯的只为了报复胡斌,他的思想中充满了敲山震虎的味道。那个建筑公司是什么背景,秦牧比文入海摸得还清。对于文入海一些私心,秦牧装作没有看见,非常大气官面的说道:“我们开发办是干什么的,就是为了让开发区更能为老百姓谋福利!那些脑袋钻到钱眼里,良心被踩在脚底下的人,咱们不姑息,姑息他们就是对全市人民的犯罪。入海,这件事你看着办,出了事我给你担着,希望你能让我过个愉快的新年。”
秦牧一锤定音,文入海好像吃了人参果般浑身透着舒服。跟在这样的领导手下做事,二话不说就把大权放了下来,作为下属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开心?更重要的是,秦牧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报复行为,那意思非常明确,秦牧就是由着他的性子来,就是告诉文入海,这件事做成了,他就要乖乖做秦牧的忠犬,秦牧让他咬哪里,他就要咬哪里,不问原因不问后果。
文入海低头看着自己大腿上的脚印,好像屁股也挨了两下。他冷笑着把电话打到了凤鸣开发区,投诉自己在湖光山色小区建筑工地惨遭别人殴打,希望区局赶紧出警。因为秦牧的方针是让几个开发区保持平稳过渡,所以文入海没有再装低调,而是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开发办科长,还是重要的事务科,可以说事无大小,该科都有过问的权力,虽然挂着科长的名字但权力比四区的区委书记还要大,凤鸣区局马上上报书记和区长,又联系麒麟区,没过多长时间,七八辆警车便扯着嗓子呼啸而至,从上面哗啦啦的跳下三四十个人,在各自局长的带领下,瞬间将文入海包围起来。
当真是炙手可热,这种感觉太***过瘾了,文入海在心底痛快淋漓的骂了句脏话。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