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去搞,比言承兵搞得还要好,才是我需要的。我不管下面人怎么做,也不管他们往腰包里塞多少,但要给我个实话,也要给我出政绩。政绩出来了,害怕其他的没有吗?”也就是对计鼎盛这种至亲说这种话,其他人国瑞祥只要哼哈两句就过去了,哪有时间给别人这么剖析?
计鼎盛眼睛发亮,不停的点头,颇有为人子弟的学习摸样。
国瑞祥一口干了杯子里剩下的酒,计鼎盛连忙给他满上。国瑞祥点点头,拿着筷子半天不夹菜,笑道:“所以啊,方振邦对待秦牧的态度非常的暧昧,又想用秦牧这个能人,又不想用这个二愣子,看看先前的操作手法,哪里像是在官面上混的人?”
计鼎盛被国瑞祥说得脑袋有些发懵,眼睛直直的看着国瑞祥。
国瑞祥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而不再说他,笑道:“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咱们就不说了。依我看,年前秦牧肯定是要被提的,自从秦牧过来,方振邦已经捞了两三次好处,在省委那边的印象分非常好。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若是方振邦走了,谁最有可能坐他的位置?”
计鼎盛彻底被绕进去了,但是马屁还是非常会拍的,马上说道:“这还能有别人?他就是不走,下一届论年龄论才干,您都是稳压他一头,就算是他走了,谁又敢到州广这地方来炸翅膀?”
这话说得中听,国瑞祥不由自主的露出会心的笑意,转而说道:“方振邦这个人啊,用了人家还不给人家好处,秦牧这人千万别升起来,若是有了一定的势力,恐怕还要报这个仇呢。我这话先放着,秦牧就是个狼崽子,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记着呢。”说到这里,国瑞祥似笑非笑的看着计鼎盛。
计鼎盛打了个激灵,国瑞祥这话意有所指啊。州广官面上的人谁不知道计鼎盛跟秦牧不对付,还给秦牧下了几个套子,国瑞祥现在点出来,究竟是什么用意?
“您的意思是,方书记这次差不多走了?”计鼎盛转口问道。
国瑞祥叹口气,声音有些失落的说道:“跟老方斗了十多年,这突然就要换人,唱不成对台,也挺难过的。”
计鼎盛的脸上登时笑开了花,美滋滋的说道:“要是您当了书记,那我的位置是不是也该提一提啦?”
“糊涂!”国瑞祥脸色一板,教训道:“当官,就要明白自己是几斤几两重。你跟那些商人们油嘴滑舌,玩点招商引资还可以,那是实打实的利益。只要市财政有收益,没多少人说你的不好,可换个岗位,凭你的那块料子,能走几步远?”
计鼎盛连忙帮国瑞祥夹了个报了皮的虾米,讪笑道:“我也就是说说,别人想做我这个主人,我还舍不得让呢。”
国瑞祥哈哈大笑起来,教育道:“能明白这点就好。还有,今天我给你说的秦牧这些事,想想该怎么跟他处处?”
计鼎盛脸上浮现出苦色,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您的意思,我还要去巴结他?”
国瑞祥笑道:“当领导,可以不做事,也可以不懂事,但必须要会用人。秦牧的能力还是有的,狼性也是有的,只要我们把他喂饱了,他能不乖乖的看家护院?”他顿了顿,声音清冷的解释道:“你要帮我看看,他究竟到什么程度才能喂饱,一个正局是不是能把他的嘴堵住。”说完,目光严厉的瞪了计鼎盛一眼。
这一眼,计鼎盛算是明白了,国瑞祥恐怕早就看上了秦牧这块料。言承兵出事,好像并没有秦牧参与其中,可怎么想怎么别扭。国瑞祥也跟计鼎盛说过两三次,总觉得里面好像错着什么东西,却一直没有摸透。现在看来,没准秦牧在里面还扮演了非常神秘的幕后角色,究竟这个角色的作用有多大,还需要彻底的摸一摸。
若没有秦牧的事儿,方振邦也不会在拿下言承兵之后,马上放出风声再用秦牧,这于情于理不太符合。国瑞祥从一些途径听说,方振邦这次进省委的副职希望非常大,如果不能在他任职期间把方振邦搞掉,国瑞祥不在乎和平过渡。
他现在考虑的角度,已经是站在市委书记的立场上了,所以,他不允许自己的下属还有不能掌握底细的存在,那是非常危险的。
计鼎盛端起酒杯,开始在心里琢磨,该怎么去跟秦牧拉近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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