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高沛从北辽赶了回来,他是让司机直接开车回来的,而且不是他专门的座驾,这件事还是越秘密越好。
秦家大院,绿意依旧,虽然老爷子暂时已经不在这里住了,但依然有人维护着平日里的打扫。秦牧和高沛在小院子里面见了面,相互的表情比较轻松。
一见面,高沛就非常欣喜的捶了秦牧一拳,爽朗的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跟你比起来,我可是真的老咯。”
这一句话是对秦牧非常高的评价,让秦牧也是欣喜不已,尽管高沛帮秦牧扛了雷,承受了太多的攻击,但高沛也是因祸得福,又在事业上走了一步。若非情况特殊,他想要坐上省长的宝座,还要再等几年。在政坛上,这几年代表的,或许就是政治生涯的结束。
秦牧笑道:“三姑夫,你现在可是正值壮年,你要是说老,那我以后往哪里找大树去?为了让我们这群小苗长得高一些,您啊,还是多遮几年的风雨吧。”
这话说得很是暖人,高沛哈哈大笑起来,又重重的拍了几下秦牧的肩膀,拉着秦牧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了。
两人坐定之后,秦牧也没有啰嗦,直接将本子拿了出来。高沛看到本子上那几个非常明显指印,脸色就凝重起来,对秦牧问道:“这件事还有几个人知道?”
秦牧将获得这笔记本的经过说了一遍,和慕冰彤没什么暧昧关系,说起来倒是轻松得很,不过当说到云冰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秦牧就有些羞赫,头也慢慢的低了下去。
高沛没在意秦牧的风流,他的心思全都放在这本子上了,听秦牧介绍完本子的来历,便点点头嘱咐道:“越少人知道越好,回头你嘱咐嘱咐那几个人,事情必须保密,别坏了大事。”
秦牧嗯了一声,高沛便把本子拿起来,小心的避过那几个手指印,然后翻开了第一页,看了几行冷笑道:“十米,那就是十万吧。”
秦牧摇摇头,说道:“这个倒没有调查清楚,有这东西在手,也不用去调查的。”
高沛沉吟道:“没错,这个东西就是个震慑作用,主要是看落到谁的手里。在你手里就是个祸患,到了我手里,就能做很多事情。”
秦牧轻笑起来,高沛一看秦牧这笑容,也摸摸脑门笑道:“你这小子,就是想让我扛对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万万没有这么多心眼的。”
秦牧不想高沛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本子给了他,能做的事情很多。高沛重回北辽省,但这几年人事变动,他的风格又不是以进攻为主调,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收拢人心的。如今秦老爷子退居幕后,在京城的系统中,能多一分力量就能让高沛的地位更稳一些,他对冷副部长用兵,恐怕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或许拿了本子转过头,就要想办法让冷副部长知道了。
两人喝着茶,院中鸟鸣阵阵,倒也显得幽静异常。
高沛看了秦牧一会儿,叹道:“秦牧啊,京城这边我不在,老爷子又退了,你该收敛一下锋芒,怎么又搞出唱反调的报告了?你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不过这样做,未免有些招风了些。”
秦牧嗯了一声,递给高沛一根烟,点上之后才说道:“三姑夫,京城这地方,太过于凶险,我在这里呆下去,恐怕有些不妙。老爷子也中意我去地方,在那里还是比较容易做出成绩的。”说完,他笑了起来,打了个比方:“看看七哥,九江新书记一去,不是很器重七哥吗?我看啊,七哥上去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高沛哈哈大笑,摆摆手说道:“那是他在九江暂时无人可用,培养一下自己的嫡系还是很迫切的。别看现在高鹏暂时受到一点器重,但过去一段时间,恐怕再进一步就难咯,那人是不会太看重秦系的人的。”
秦牧摇摇头说道:“七哥也不是什么秦系的人,我一直认为,派系之间没有太大的隔阂,都是为民做事。实事政绩出来了,就算是派系不为其做推手,总会有人能看到的。”
秦牧这话有点捧高鹏,高沛听了就十分高兴。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分量到底有多重,其手腕和胸襟跟秦牧却是有些距离,但秦牧这么捧他还是感觉很舒服的,叹道:“高鹏几斤几两重,我还是知道的,跟你比起来,还差的远呢。”
秦牧连忙摆摆手,说道:“七哥老成持重,却不是我经常惹是生非,我是图了一时的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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