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术相当高明。 不管还是瞒不过老子的眼睛……现在我发出信息让鬼王送你回家,我要去办点事情了!”
已经快要整整一个小时了,那个化装成功流浪汉被唐风废了手腕的杀手,就只是低垂着头,跄踉着行走于香港的大街小巷之中。
唐风的嗅觉,使得他可以丝毫不lou行迹地跟在几百米开外。 就像森林里猎捕食物的猎豹一样,他耐心十足,并不去考虑这样的情形还会维持多久。
事实上,前方的“流浪汉”脚步已愈见虚浮,真正的捕猎时间,似乎已为时不远。
和唐风所猜测的一样,重伤的“流浪汉”在长时间谨慎返折之后,几乎已耗尽了每一分体能。 扶着广场边的粗大立柱低低喘息了一会,他的脚步徒然加快,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奥斯卡剧场大街方向行去。
横穿过两条小巷,流浪汉沿着剧场大街斜斜兜了大半个圈子,径直走进了附近的圣母教堂,身形已是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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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唐风步入大门,教堂内部很小很安静,为数不多的信徒在做着祷告。 四面的墙壁上,有着拜占廷风格的镶嵌画,显得古老而神秘。
顺着仍残留在空气中的体息,唐风缓缓行至教堂后院。 落日的余辉正映照在这片狭小的院落内,将一切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后院角落中,有着一口枯井,缘壁斑驳残破,年代显已久远。
唐风行至井边,注视着垂挂直下,犹自微微晃动的绳梯,嘴角边渐渐lou出冷笑。
下至井底,行过一条黑暗狭窄的巷道后,出现在眼前的明亮世界,几乎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圆形高耸的十六根浮雕立柱,支撑起了一个宽阔的空间。 琉璃般晶莹的石板铺满了整个地面,在穹顶射下的灯光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立柱之间,夹杂着一些巨大的青铜雕像,或为人物,亦有奔马走兽,俱是栩栩如生。
越过雅致的大理石阶桥,一口由白玉砌成的深池,正在前方腾腾喷出雾般的水气。 依稀可见一黑袍人立于池边,摆弄着几台金属仪器。
“唐风,想不到你这么快,便找上了门。 ”那人听得脚步声响,并不回头,口中淡淡地道。
仪器下蜿蜒伸出的密密导线,连接着浴池中的一具巨大甲胄,唐风望了眼那里,邪笑道:“错,耽搁了快一小时,都快把老子急疯了。 ”
黑色甲胄表层cha满了各式电极,浸在翻腾不休的池水中。 紧裹于其内流浪汉的伪装已被除下,雾气之中隐见脸色苍白,身体随着水波起伏,似是正在疗伤。
黑袍人缓缓转身,两道冷电也似的目光在唐风面上扫了一扫,忽尖笑起来,声音直如夜枭锐啼,凄厉刺耳之极。
“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他,而不是救他?不过他能把你引到这里来也算是功劳一件!”
唐风微微一笑:“我觉得这时候你考虑的不应该是这个问题,而是考虑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啧啧,这地方不错嘛,是块儿风水宝地,你他妈嗝屁朝梁后也该瞑目了!”
“年轻人,不要太狂妄哦。 ”
“我这不是狂妄,是自信!”
说完唐风注视着他所着的血红边长袍,随手抛去了身上杂物:“你们血影的人,是不是认为把自己藏在衣服底下,会比较有安全感?”
那人笑声渐止,反手除下宽大头罩:“年轻人,这样做是出于无奈。 做我们这一行,最不希望的,就是将本来面目暴lou于人前。 至于安全感,我想在这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给你这东西。 ”
出现在唐风面前的,是一张欧洲人的脸庞。 惨白的肤色,锐目鹰鼻,极薄的嘴唇紧抿在一起,显得残忍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