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乡长平静中带有一种无形压力的问话,陈永年脸色一红,随之一种悲愤之色呈现在脸上。
“刘乡长,自从你来乡里后,乡里的治安就好多了,全乡的老百姓都知道来了一个好官,照理,我不该给你添麻烦,但我实在是想不通啊。”说到最后,陈永年一张原本刚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泪花。
“陈大哥,有话慢慢说,我想陈大哥应该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有什么事我们大家商量,有什么误会我们大家多沟通,你看行吗?”刘思宇仍是平静地说道,不过话语却显得很是诚恳。
“刘乡长,既然你问到了,我把我的情况向你说一遍,看我是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陈永年悲愤之情,洋溢于表。
接着,陈永年向刘思宇叙述了三年前发生的事,听到陈永年的叙述,刘思宇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其实他决定到陈永年家里来之前,就听郑国风介绍了陈永年的情况,不过再次听到当事人的哀述,那份沉重却又重了几分。
看到陈永年叙述完后,已是泪眼迷离,他安慰道:“陈大哥,不幸的事已经发生,你不要太难过了,我相信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是我们政府的责任,我们乡政府绝不推诿,这点你放心。”
听到刘思宇的话,陈永年一下抬起头,眼里又充满了希望,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他可能还认为这是安慰他的话,不过是刘乡长说的,那可信度就高了,谁都知道,刘乡长在乡里说的话,都基本上兑现了。
“真的?”不过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
“当然,我是黑河乡的乡长,我的话就代表着一级政府的话。”刘思宇坚定地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陈永年一高兴起来,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连声重复着这几个字。
“不过,陈大哥,你能不能把嫂子病情的相关材料拿来我看一下,毕竟我对这个事不怎么了解。”刘思宇亲切地说,陈永年一听,忙起身跑进屋去。
刘思宇就转头看着郑国风和另两个乡干部,郑国风苦笑着说道:“刘乡长,陈大哥说的都是事实,只是这事真的不好解决,所以历届的领导都是能推就推,如果刘乡长真能解决好这个问题,我想这新华村的很多问题就好解决了。”
刘思宇抬起头来,目光投向了远处的蓝天,口里坚定地说道:“郑乡长,我们的父老乡亲本来就很苦了,如果再让他们承受一些不该承受的痛苦,那是我们这些当干部的失职,那是对党的事业的犯罪!”
郑国风看到刘思宇那刚毅的神情,顿时感觉到刘思宇的形象一下高大起来,原先自己对刘思宇当乡长还很不服气,觉得他比自己小了五六岁,工作经验也没有自己丰富,竟然就交了狗粪运,当了乡长,成了自己的上司。现在他从刘思宇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自己所没有的东西,这才体会到自己和他相比,确实存在不小的差距。
陈永年抱着一大抱材料出来,刘思宇接过一看,有乡计生办发的通知、各种证明,还有县医院的住院证、出院证和宾州大医院的各种检查证明等等,从材料看,这苏小芳的病还挺严重,不但丧失了生育能力,还患了严重的盆腔炎症,只能干一些轻松的家务活。
刘思宇仔细地一张一张地看着陈永年抱来的材料,心里基本有底:由于县医院的医生草率,人流时第一次刮宫不彻底,又刮了第二次,最终导致苏小芳患上了慢性盆腔炎,这件事主要责任在县医院,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而且县医院也根本不认帐,找县医院,那根本不是办法。
这件事最终还是要乡政府解决。
陈永年紧张地看着刘思宇,看到刘思宇看完了材料,急忙说道:“刘乡长,你看了这些材料,对事情的经过应该清楚了,你说,我好好的一个人,硬是被乡政府的人弄到县医院做了这手术,结果变成了这样,你说我窝心不窝心啊。”
刘思宇看着陈永年,同情地说道:“陈大哥,这件事别说是落在你身上,就是落在我的身上,我也一样感到委屈。不过你要相信,只要我们大家来想办法,我想一定能找出解决方法的。这样,你今晚和嫂子商量一下,明天到我办公室来,我们再商量具体如何解决,你看如何?”
“好,刘乡长,我就信你一回,我们明天到乡政府找你,我陈永年也不是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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