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这罪人,自知罪孽深重,也下马战死。河南一片风声鹤唳,皇上更不敢在洛阳久待,早已移驾洛阳东边的洛水行宫,只等见过宇将军,便要带着15万御林军,南下江都呢。”
杜预吃了一惊,这才知道李靖竟然料事如神,一语成真,张须陀大帅,果然大败于李密。
李密也是了得,在没有沈落雁、徐世绩和密公营的情况下,依旧带着瓦岗军,攻杀了张须陀,一手将河南形势,反转过来,吓得隋炀帝那昏君,竟然要提前带着御林军,以南巡名义,逃往江都避难。
而隋炀帝连洛阳此等坚城,都不敢居住,而是躲在大运河旁的洛水行宫中,见势不妙,随时开溜,这等气,真是令人钦佩。
其实,若非他一日催,硬是逼着张须陀开战,以张须陀的能力,稳扎稳打,坚壁清野,绝对能困死缺粮的瓦岗军。
此战过后,原本是隋将的秦叔宝、罗士信和程咬金,都成为了李密手下大将,李密又得了数万隋朝精兵,实力大增,风头一时无两,成为天下义军的领和旗帜。
李密的大胜和张须陀的败亡,成为了一个关键的历史事件,整个中土,各方势力,都在关注此事,并随之蠢蠢欲动起来。
杜预深感事态严重。
时不我待。
若不抓紧时间,让李密再攻陷了洛口仓,那么他要人有人,要粮有粮,洛阳就守不住了。
杜预刚定下以洛阳为根据地,横扫天下的战略,自然不肯坐视落空。急忙命令开船,去往洛河行宫,面见昏君。
看到在船头,谈笑风生的虞世基和杜预,远处的山岗上,一个身穿明黄色薄衫的青年。放下手中的军用望远镜,露出一丝阴鸷笑意。
他,正是被杜预打得大败的“李世民”—侯小峰。
侯小峰看着杜预,阴测测一笑:“你以为告御状的时机到了?可惜,这次去,让你上断头台!”
舰队停靠在洛河行宫后,杜预收拾停当,急匆匆进宫。
这隋炀帝,穷奢欲。在大运河两岸,修筑了不下数十处行宫,每一处行宫,都如同皇宫般富丽堂皇,规模宏大,内置数千美艳妙人,等待皇帝巡游服侍。杜预的名义上的表哥宇智及,精于木士营造。故作了杨广的少监,江东城北的归雁宫、回流宫、松林宫等蜀岗十宫。都是他监督建造的。
洛河行宫,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且并非最大的。但杜预这现代人看了,依旧觉得简直奢靡了。
雕梁画栋,飞檐陡壁,富丽堂皇。规模宏大,这都不必多说了,就连里面的宫娥,就足有2ooo多人。
不过是一处行宫!
这隋帝杨坚打下的坚实家业,殷实家底。全被杨广这神级败家,没几年给败光了,堪称败家最快的二世祖皇帝。
一番令人目眩的左绕右绕后,足足走了一刻钟,杜预才从行宫大门走到了皇帝所在的内殿。
另一名大胖官儿,眼细脸宽,又长了个酒糟鼻,一副奸人脸孔的模样,正是虞世基的好基友、好拍档御史大人斐蕴。
那斐蕴一脸倨傲,即使看到杜预,也不过是点点头,倒是对杜预手中的长生诀和命牌十分感兴趣。
凭借记忆,杜预自然知道,这斐蕴和虞世基,平素狼狈为奸,与死掉的死鬼宇化及和宇阀水火不容,乃是对手。
他此来,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果然,斐蕴先是一通感慨,说宇化及将军为皇上办事,不幸在江都遇难,我等深感痛心之类的屁话。
杜预并不搭理。
而后,斐蕴话锋一转,露出了狐狸尾巴。
“少将军,不若将这长生诀先给我看看,我等读过,也好献给皇上,讨他老人家欢心。”
杜预心中冷笑,这是要抢夺功劳来了。
他淡然道:“此长生诀,乃是皇上亲自下旨,名乃兄宇化及从江都取来,一历经坎坷。兄长甚至因此捐躯。皇帝既然下令,要拿这长生诀,练得长生不老,我若是给大人看了,岂不陷害大人?”
斐蕴不悦道:“为何是陷害我?”
杜预淡淡一笑:“因为大人若是看了,就有与皇上一起,长生不老之愿望。皇上是万岁,长生不老是必须的,那大人此举,岂不形同谋反?”
斐蕴脸色铁青,但他也知道,杨广此人喜怒无常,他听闻宇预拿到长生诀后,一连声要献上,显然对这长生诀很重视。若是他坚持要拿走,待会杜预告上一状,说他斐蕴也想长生不老,岂不糟糕?
斐蕴咽口吐沫,显然不甘心作罢,冷哼道:“既然你如此小气,那便算了。听说你还拿到了一本账簿,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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