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若是吕哲没有记错的话,匈奴南下是在天下没有大乱之前就有列国人士前去勾结的事情,那些所谓的列国人士中齐、燕、赵、魏、韩、楚都有参与。
最先设想联络匈奴南下的是哪一批人?其实不是后面最为卖力的齐国人士,齐国那些人是因为情势的需要才大力支持,又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东胡引入华夏内战。最先联络匈奴的人是韩信啊,是那个战国时期韩襄王姬仓庶孙韩信,也就是韩国这边最先开始付之行动。
在韩国那些遗臣遗民联络北方胡人之后,赵国的陈余、张耳之流也参与进去,然后才是燕国、魏国、楚国、齐国也行动起来。
所以吧,吕哲能理解张良为什么会那么关注韩广,各国君王是下命令的人,臣子和那些所谓的名士才是实际操作人,在操作的过程中肯定是要通气,一来二去也就会建立交情,那么张良和韩广成为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张良为韩广说几句好话也是人之常情嘛。
吕哲的崛起之势与历史上很多人都不相同,他完全就是“处身事外”的一种崛起,在崛起后又因为种种原因……比如吕哲开了不少金手指,让他们这一方势力压根就没有经过太大的挫折就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以吕哲主导下的扩张方式不是那么依赖于某个谁出谋划策,依赖的是最现实的生产力和人口,最多最多也就是作为某个地方的地方官,治理地方有功获取一些文勋而不是武功(不是武术)。所以吧,文臣谋士想要获得广大名声难度着实不小,也就没有一个谋士是让吕哲觉得离不开的对象,倒是治理地方包括在后勤规划上很出色的一批人让吕哲有其依赖。
因为这种情况,吕哲对于曾经被历史记载的那些名人是有亲近之意,但是要说因为谁谁谁几句话就放过一些不能放过的人……属于不可能。
“来来来……”吕哲邀请张良一同前往战线前沿,重新站定后遥遥指着临淄城:“先生且看临淄城,”顿了顿,含笑问:“是一座雄城吧?”
张良不太明白吕哲是想说什么。
临淄城是能算做一座雄城,毕竟临淄再怎么说都是齐国数百年作为国都的存在,要是里面驻扎上二十万以上的守军,守军依托四丈高城墙和相应守城器械防御,敌军想攻进去着实是不太容易。
现在的临淄城是个什么情况呢?在吕哲没有亲自率军抵近城下之前,田安、田角、田间率军欲要离城,田儋、田横等一些田氏王族自然是与之火拼了起来。双方在临淄城内乱糟糟地厮杀了两天,军民死伤多少没法统计,不过最后田安、田角、田角这一方退守东城倒是手里还有三万多的军队。
汉军先头部队逼近临淄城的那当口,正是忠于齐王儋的齐军攻打东城最激烈的时刻,要不是有三万多汉军的先头部队加入东城守军的那方,估计田安那批人就该被驱赶出城了。
“大王现在掌握了临淄城东,城内有七万部队,城外有十五万部队将三面围住,”张良躬身行礼:“虽然不知道大王为什么一直没有下令攻击,可是若大王想要攻取临淄……”
吕哲为什么不下令攻击?临淄城在齐国内战的时候死了一大帮人,好好的一座有二三十万黔首的城池,在汉军到来之后城里剩下的黔首不知道还有没有五万。
临淄城内有太多人成为尸体散落在四处,虽然是临近冬季不像炎热的夏季快速腐烂,但是尸体终究还是会腐烂的不是吗?
汉军派人联络过齐王儋,提议暂时停战收拾城内的尸体,可是被齐王儋给拒绝了,现在整座城池都在散发着惊人的恶臭,吕哲敢在这种环境下发动攻击吗?他不但没有命令军队发动攻击,反而是让占据东城的军队撤退到城外,然后围困临淄的大军在城外构建起了一道道的防线。
“瘟疫啊,”吕哲纳闷地看着张良:“先生怎么忘记了这个。”
张良尴尬地笑了。他是不是真的忽视了除了自己谁也不清楚。同时,他在吕哲面前也是从来都没有展现出一名被历史记载顶尖谋士该有的智慧。
吕哲对于张良是故意藏拙还是什么也不是那么在乎,谋略什么的从来都是一种辅助性的作用,实力弱才能承托出谋士的重要性,实力强悍到能够依靠充足的兵力和物资硬推,谋略就是一种拾遗补漏的存在,重要性也不是那么强。
“只要你们这帮人不玩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情,我也懒得去计较了。”吕哲脸上笑吟吟,心里却是这么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