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韩人、楚人,很难说到底是一个比较倾向于谁的国家,想恨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区分。
对了,现在汉国没那么多区分了,都是统一自称为汉人,那些自我称呼为汉人的家伙,他们似乎有一种很奇怪的自信,好像是遭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都不会感到担忧?
臧荼这一伙人会有这样的看法是因为什么?他们继续北上的时候遭遇到一股汉国行商被匪类围困,那些被围困的汉人没有被困时的小心翼翼或是担忧,二十多个人就敢对着几百匪类叫嚣,说是让这些匪类悠着点,齐燕敢动汉人结果汉军北上报复,他们之中要是有人出了点什么事,那些匪类全部都要死,连亲人也会陪葬。
好嚣张的一群汉国行商,他们似乎也有这样叫嚣的资本,秦、齐、燕杀戮了一些汉人,汉王哲已经对齐燕两国开战。
现在汉军已经进攻到济北郡,琅邪郡被汉军所夺之后齐国国都临淄也在汉军的兵锋威胁之下,而这些是不到半年之内就完成的事情。
另外,秦国虽然不在被汉国宣战的国家之中,但是秦国付出的代价是失去三个郡。
臧荼带人靠近之前,那些围着汉国行商的匪类本就显得犹豫,他们一出现那些匪类很干脆就直接四散而逃。
“你们汉国人都是这样吗?”臧荼对着过来道谢的人问。
被问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独脚商人,他咧着嘴奇怪地看一眼臧荼这支队伍亮出来的旗号:“燕国的军队?你们……”,说到这停了下来,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就是吓唬人的。”
吓唬人?似乎那些匪类还真的被吓唬住了,这就很说明一个问题。
臧荼又问:“被汉军歼灭的歹人很多吧,真的连他们的亲人都没有放过?”
“那伙人该是在深山老林没吃的了才出来,是一群消息闭塞的人,”行商之中有个嘴巴利索的说:“现在这片土地找口吃的很简单,做做工总不会饿死,真的迫不得已才当歹人的早就散了。”
没有得到答案,那就是答案,不过是华夏文化影响下人比较含蓄,行商感激臧荼一行人的出现吓退匪类,不好用跋扈的口吻说汉军确实是歼灭了不少乱匪,也真的连亲人都没有放过,但那是乱世重典的一部分,真的那么屠戮几次,除非是真的不开眼,不然谁还当什么盗匪,又去袭击汉人。
“你们就不奇怪为什么能碰上燕军,不担心我们对你们逞凶?”这才是臧荼最想问的。
那伙行商一阵面面相觑,然后一致用着奇怪的语气慢慢道来。
臧荼一行人北上的信息在汉国那边并不是什么秘密,军队系统这些行商不太了解,但是商会那边有进行过通告。
“……”臧荼听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一个行商提醒道:“您带着二百多人北上,一路上没有被我们的军队拦截,也能从商贾那边购买到物资。我们为什么要害怕你们?”
臧荼可算是明白了,他们的行踪一直就在汉军的掌握之中,再则就是汉王哲刚刚率领大军北上,该梳理的地方已经被梳理了一遍,能够大摇大摆大股人马移动的武装都不存在威胁,他们显然就是属于这一类。
叹了一口气,臧荼本来是要带人离开了,没忍住又问了一句:“汉军现在攻到哪里了?”
“这位贵人,那些可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事情。”行商回答得十分利索。
臧荼心想:“也对!”,汉国虽然很奇异,但是估计没奇异到这份上。
一路继续北上,看见的事情太多,他们已经没有探寻的心思,就想着能赶快回到燕地,一直是抵达薛郡地界的平阳城时,他们却是被一股汉军拦了下来。
“臧将军,不要误会。”汉军带队的校尉对臧荼说:“我们中郎将有请!”
请他们的人是季布,他见到臧荼的时候表现还算客气,不过臧荼显然对被突然拦截下来有一种抵制的情绪。
“汉王改变主意了吗?”臧荼很克制自己的情绪,心中却是猜测是前方发生了什么变动?
季布并不着急将目的说出来,他很风趣地问风尘仆仆的臧荼要不要沐浴,又说已经安置了一场酒宴。
臧荼从季布的态度中能看出哪怕是有变动,那也是对汉国有利的变化,他深深地看一眼满脸带着笑意的季布,只吐出“也好”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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