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凭空就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明明知道她隶属于哪里,要真找的话也能找到她,可她就是刻意避开了两个人共同的圈子,不跟他相见。
这样的不相见不知要多久,一会,还是一生妲。
那天的事情过后,早餐的餐桌上,陆青就跟莫露谈过,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自觉已没什么资格跟她结婚,如果她反悔,那他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双方父母那边的解释,彼此同事领导之间的名声名望的挽回,都由他来做,责任完全推给他就好了禾。
莫露当天,在气头上,发疯一样地跑走了。
第二天,却就打电话给他,说婚礼不取消,她还要他,她一定要继续。
陆青无法理解。
一个下午,他和莫露约了来喝下午茶,莫露第一次没坐在他臂弯里,而坐在他对面,跟他轻声娓娓道来,在当时陆青微微混乱的脑子里,觉得她的话,说得清晰而又条理,且,道理和坚定感十足。
“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俩什么样吗?以前我们也来过这家咖啡厅,你坐沙发上,搂着我,会帮我把泡沫搅匀,砂糖放好,你知道我要加多少包糖才够味,也知道我不喜欢炼奶所以不放,我讲笑话你会笑,你也会关心我和我家人的事业上的事。”
“陆青,你仔细想想,我们以前哪一点儿不好?”
他们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么?
情侣之间该有的小打小闹,开心,不开心,闹腾,安静,甚至偶尔的感动与甜蜜,都有。
哪怕很淡很淡,哪怕从不争吵,顺理成章得像流水一样。
莫露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从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变得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要是没有你的那个什么前女友的出现,我们会一直那样,所以,问题哪里是出在我跟你身上?有问题的,只是那个凭空出现的秦桑榆。”
“你们又不可能在一起,”她凄凉地冷笑,“而你是我挑的,我看上的,凭什么因为这个,我就不要你了?”
她说的,好像那么那么有道理。
所以,需要真正思考和去想清楚的人,是他?
你还要这段婚姻吗?
仰头还在想,莫露就已经走了过来,温热的小手抓住了他,美丽的小脸凑得很近,哑声说:“你总要结婚的,总要跟一个人过一生,那这一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她说得那么有道理,陆青却觉得听起来,那么凄凉悲伤。
是啊。
既然不可能是秦桑榆,那么别的不管是谁,又有什么要紧?
陆青依旧不够坚定,只轻轻地,回握住了她的几根手指。
就这小小的动作,就足够让莫露变得更加坚定,她知道所谓前女友的力量是很强大的,男人,尤其是陆青这样看似从未有过情史,却用情起来至深的男人,更加不容易自拔,她要这个时候冲动放手,就是真的,要失去他了。
她要将他拔出来,抓紧他,他总有一天会真的完全属于自己。
有些事却不是那么容易瞒得住。
挑选礼服的那一天,陆青跟莫露一起去,莫妈妈也过来了。
相当优雅高贵的女人,眉眼流转之间透着不知超出莫露多少倍的聪慧,拿了件礼服让女儿去试衣间试了,回头看了一眼陆青,道:“你不去试了?”
陆青回过神来,“我尺码比较标准,挑好就可以,一般不用试。”
试衣服可不是只看大小合适不合适的,那是爱不爱操心的问题,莫妈妈浅笑了一下啥也没说,坐下来边喝咖啡边等。
“你跟露露的事情,我跟她爸爸都听说了,包括你出.轨的的那件,”她说话比较直,看了一眼陆青微微起了波澜的脸色,继续笑着说,“我当时还在想呢,你这孩子,不管是传闻还是相处的过程中,我都觉得你成熟、稳重、踏实,怎么可能就做出了这种事情来?这事儿毕竟很大,咱们家庭再开放都没觉得婚前厮混婚后就能立马改好,为这事儿,我还特意跑去跟你妈妈聊过。”
想起当时聊的情况,陆瑾霜面色平静,淡然,好像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觉得亲家那边要毁婚,也正常。
倒是陆瑾霜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