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问问!你们走跟没走又能有啥区别?到时候不管去哪儿,要是定了地方就记得跟我说一声,我随时过去看你们!现在这交通这么达,谁会真的见不着谁啊?!"
秦弋说的没错.
隔得再远,不过就是一张票钱罢了祧.
莫怀远听了却微微蹙眉,偏过头,沉默不语.
——的确是相隔不远,想见就能见,可关键在于京都他是真的想永不回来,安湛予那个人,他也一辈子都不要见珐.
又聊了会天叙了叙旧之后饺子煮好了,秦弋就张罗着吃饺子,试煮出来的饺子热气腾腾的,哪怕不能留到晚上,现在试试也行.
安然蹙眉,好像闻到羊肉味了,她以前就不大喜欢羊肉,现在闻到就觉得特别特别腥.
秦弋还在极力撺掇着,哪怕莫怀远在轻声拒绝,很快秦弋就恍悟过来,惊悚到自己了——
不对.不对啊.
这两个人,莫怀远一个人这算是重新开始,随便他怎么样,可安然跟着一起走,那可就是私奔了!!
而眼前的两个人,却偏偏情绪上没有半点起伏和不对劲,说貌合神离不大合适,倒像是……是……貌离神合……
安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情商本身就低,以前仗着自己老爹是安湛予所以做什么都没人会说她做得不对,现在她才觉得自己人缘交际什么的简直是一塌糊涂,在别人家也不根本知该怎么自处,也不会好脾气地拒绝长辈,莫怀远在眼睛的余光里看到她涨红了小脸尴尬街了许久,才偏过头,跟那操着地方方言的老人轻声说她不用.
小东西状态看起来不大好,于是索性,就此辞行.
秦弋震惊:"这就走?!"
"嗯.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好好照顾弟妹,我们下次再过来."莫怀远看了一眼秦弋的老婆,礼貌点头.
"那我送你们."秦弋为难地放下了筷子,脸色阴郁地跟出去了.
安然拿了钥匙去找车时,秦弋一把拽过了他,眉蹙得很紧,嗓音沙哑地低低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离开,我们都没意见,安家那种家庭不适合你,早该走了……可安书记在这位置上至少还要一年才会下来,你现在带走安然是什么意思?他会轻易放过你?"
京都的雪小一些,簌簌的小颗粒飘下来,触到人的皮肤就会融化.
莫怀远抬眸凝视着雪地里那个纤小的身影,眸色迷离,嗓音低沉:"我有说,我要带她走?"
秦弋更惊悚了!!
那是什么?
"京都还是她的家,她随时都可以回来."
"我要走,她可以跟着,随意她,她何时要回来,我亦不会强留."
谁都不知道.
这终究不是一场私奔,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流放而已.
两人走时天色都黑下来了.
应该是已经有好事者看到开进这片旧区的车牌号了,秦弋怕再留他们也会出事,索性放行.兄弟之间说话从不啰嗦,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远去的车有些伤感.
三十多岁的年纪了,是个人都知道要求稳定,当年光影队一起出来的那些人,曹坤混的不错,他也可以,就剩莫怀远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在陪着那个任性的女人颠沛流离,现在不知怎的,好像连这个女人,他都不一定是非要不可了.
秦弋觉得心里闷痛,抽着烟淋着雪,不一会就看到几辆大的军用车闪烁着亮眼的灯就开进来了.
警卫员的脸色很焦灼,下了车就问:"人还在吗?我们领导知道他们回来了,在你这儿停留过."
秦弋啥都没说,眯着眼睛,手指间的烟安静地燃烧着,哑声反问:"吃饺子么?"
……
出了秦弋家之后再往西,就是郊区荒地了.
车里安然安静地坐着,一开始不知这又是去哪儿,越往深山中走的时候就越清楚了.
她记得的.
最初第一代的烈士墓园就是建在这里,她明白他过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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