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掌心被割裂,刺痛到冷汗溢出,周围的女同事吓得凄厉的尖叫起来!!
“啊——!!”
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泗。瞙苤璨午
服务生吓得脸都白了,忙吓得把托盘一丢,半跪下来颤抖着扶她:“小、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
周边的同事和领导跑过来:“快把手挪开一下离开这,全是碎玻璃渣!唐”
“你看都出血了……”
暗红温热的鲜血凄厉地划开大理石地板的纹理,从她掌心下淌出……
“……”本来这等小伤没什么,早年出任务时她夏天穿着迷彩背心撞破玻璃滚进劫匪藏身的窝,起来时全身划开血口,淌得满身被鲜血浸透,也没哭过一声。
今天只不过是因为有莫怀远在,被他看着,周围那么多人都惊吓地跑过来关切地说话,他却不发一声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里刺痛无比,伤口好疼。
远处,莫怀远几人从沙发上起来,冷冽的一眼,穿过混乱的人群准确地落在她身上。
抬起一只手,另一只扶着地板的掌心,碎片又割裂深入几分,安然痛得低吟一声,晶亮的眸子里腾起水雾,被人架了起来。
不仅是手上,众人看到她裙摆上都沾了血,想必膝盖也破了一边。
“别乱动小心碎片进得更深,我马上打电话联系医生,让他们过来帮你清理……手别动!那得用镊子才能夹出来!!”一个中年同志紧张说道,稳住她后就开始打电话。
“看着就好疼啊……”几个女同事凑一起说话,连看都不敢看。
一边的领导看了,也蹙眉死紧,吩咐旁边的人:“带小安下去,处理好了就不用再呆在这里了,找人送她回去吧。”
“哎,好!”几个人答应着跑过去了。
莫怀远淡淡的抿了一口酒,烈酒划破喉管入喉……看样子,已经算处理好了。
安然坐在角落里,脑子嗡嗡作响,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
一个女医生挎着急救箱赶了过来。
“这伤口有点深,我清理的时候必须要消毒,有点疼,你要不要直接跟我回诊所?我弄点麻醉剂给你,现在我可没带着!”女医生蹙眉说,这伤口看起来有些严重。
——有些地方扎进去的深,镊子取不出,还得割开一点伤口取。
还没问她有没有割伤神经之类的呢!
“不用了,不疼,你直接来。”安然垂下长长的睫毛,只化了淡妆的小脸清透苍白。
“不疼?”女医生拔高了声调,担心得很,“不疼你哭?”
“……”安然这下语塞!晶亮的水眸抬起盯着她,该怎么跟她解释?她流眼泪是有点情不自禁,但绝对,绝对不是因为疼!!
女医生实在担心她的情况,索性又打了一个电话,让助理将麻醉药和半手术用具都拿了过来。
“哒哒哒……”混乱的人群中,一串笃定的脚步声优雅地从远及近,人太多,她理所当然没看到角落里包扎伤口的安然,纯净柔美的目光,只寻找着那个她想要找到的身影——
莫怀远。
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们,跟几个人继续喝酒聊天,淡漠注视着说话的人,俊逸的脸棱角分明若有所思,思绪已经不知飘了几公里远。
“怀远。”曲蔚蓝不敢大声叫,轻轻叫了一声,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
莫怀远并未有一丝动容。
“怀远!”曲蔚蓝只得提高了一下嗓音,终于能引起了那一堆人的注意,连莫怀远也转过身看了一眼,看到曲蔚蓝的瞬间,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她怎么在这儿?
曲蔚蓝含着一丝娇羞可人的笑,提起裙摆跑过去,面对众人得体礼貌且有大家风范,先是举着杯子敬了敬长辈们,接着小手扶上莫怀远,道:“抱歉我来晚了,是下午才知道你们在这里举办欢迎会,我来不及挑衣服赶时间,让你久等,”抬眸起来粲然一笑,“也让各位见笑了!”
众人中认识她的哈哈笑起来,有人疑惑地看了看,问了一句:“哎,这是……”
“这是曲省长家的那个千金吗?我看错没
tang有?上回见明明还是个小丫头啊,怎么一转眼就长这么大啦……”口吻里充满了惊叹和艳羡。
曲蔚蓝害羞地低头一笑,道:“陈伯伯你又那我打趣,我小时候往里家里跑的最多您还不认识我?再说我只是去国外进修了几年,又不是整了容,哪有这么取笑人家的……”
众人的笑声和寒暄更起劲了。
莫怀远却只淡淡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无论容貌气质、内贤外秀,她一应具有。只是,到底谁邀请她来的这酒会?
喝了两杯酒,曲蔚蓝有点眩晕,脸颊热热的,抬起盈盈如水的眸看了莫怀远一眼,道:“你怎么啦?看我看得那么入迷,你也认不出我了?”
“你父母知道你来这边?”莫怀远记得她家在城郊外,很远的一栋别墅,到这里不容易。
“嗯,”曲蔚蓝低头,扭脸向旁边的服务生拿了一杯新酒,嘴角浮起浅笑,“地点时间是他们告诉我的,我才知道,你不理我,我就只能从外人那里知道你的情况啊。”
莫怀远耳朵里只听进了那一句“你不理我”,俊脸淡然,没有表示。
曲蔚蓝看着他,手轻轻挽住他的胳膊,解释:“我下午起就打了你无数个电话,你都没接。”
“手机在车上,我没带在身边。”他想起来了,下午开会前似乎就已经丢在了车上。
“嗯,”曲蔚蓝应了一声,又问,“那昨晚的短信呢?也没看见?”
柔柔的江南女子,连续问问题也不会让人觉得是在逼问。
莫怀远只淡淡抿了一口酒,垂眸看她。
本来喝得有点晕,壮着胆子问了这么多,曲蔚蓝这一瞬才突然清醒了,他清隽魅惑的眉眼压下来,就跟那一天,和他第一次安排相亲见面时,她砰然心动深深沦陷的感觉一样。
“对不起,”她深深吸口气低下头,小手有些恐惧地抱他更紧,额头抵住他的肩膀,哑声说:“对不起,我不该逼问那么多,好像有点……”有点逾矩了,“我以后不这样了,如果要过来找你,一定会提前跟你说一声……”
但……
小手紧了紧他的西装,曲蔚蓝头埋得更深:“可我有时候真的找不到你,你电话很多时候打不通……能不能……”
能不能把助理的电话给她?至少让她能联系得上他。
小手揉着他的西装,同样是小心翼翼的态度,期待他垂帘的心情,却跟那个小女人带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心里的确有一丝柔软。可,任何人如若这样待他,他恐怕都会如此。
醉眼迷离之下,伸手,淡淡揽住了她的腰,黯哑的嗓音说出低沉的一句:“……没事……”
简短的两个字,浓郁男性气息的来袭……让曲蔚蓝瞬间就醉了……
女人心太容易软,似乎就为这两个字,她再多点委屈和等待也甘愿了……
只是。
远处,等不及麻醉剂的安然,灌了自己两瓶伏特加彻底晕得眼前景象变成重叠的双影,正豪气地傻笑着让女医生来!马上缝针!!
一抬头,就看到了远处,正搂着曲蔚蓝沉声低语的莫怀远,偌大的酒会上,就那一对璧人最显眼,就他紧紧搂住曲蔚蓝腰的手臂最刺眼……
“……”撒酒疯的安然瞬间安静下来,呼吸都觉得困难,觉得那个姿势好刺心……
他抱着她,好像情深意切的恋人,感情远比她跟他之间还要深……
女医生原本是放心的。
醉酒的人连缝针都感觉不到疼,这是真的,所以她也放心地去割开伤口取碎片了。
安然却猛然把手一收!!
吓得女医生倒吸一口凉气,刀片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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