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在簌簌轻颤。他力道稍微加重,让她抬起小脸来看着自己。
只一眼,如水波潋滟脆弱横生,让他看得心底狠狠一颤。
单手轻轻扣住她的小脸,霍斯然俯身而下,缓缓地,无限凑近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近距离地凝视着她,接着无限温柔地缓声道:“……来。”
她这样频繁转移注意力,顾左右而言其他,已经够了。
说完,有力的大手已经扣紧了她纤细的腰身,要将她抱到身上来,她眼角微湿,忍不住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嗓音轻颤,“有孩子在。”
“孩子”这两个字像是禁词,触动着人脑子里敏感至极的神经。
霍斯然绛红色的薄唇紧紧抿着,丝毫不顾忌,已将她拦腰抱了过来,两人以紧紧纠缠的姿态,他面对面地凝视着她,扣紧她的小手覆上他健硕的肩膀。她略紧张,毕竟昨天讨论的那个话题并没有继续,更没有结果。
“昨天的事,我已经仔细想过,”他淡淡道,低沉的嗓音如夹杂了重低音般萦绕在她耳边,“我那时丢下你,一个人走开,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去消化和接受这个消息,因为第一次强迫你流产,后护理不当,造成现在的后果。”
那小女人的颊边渗出细密的汗来,揪紧他的外套。
“你如果想知道我怎么想,我告诉你。”
“我想那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缺陷,”他薄唇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小脸上,与她呼吸相融,“那是我们的,缺陷。”
他的重音停留在那个“我们”上。
“我很愧疚,很难过,但从没有想过这样的残缺的人生该是你自己的,”
“你懂我的意思,彤彤。”
你应该,能懂我的。
他此生也仿佛从未尝试过这种感觉,仿佛连疼痛与情绪都跟她连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怀疑,只觉得该跟她一起承担。那本就是他们的事。
林亦彤心里微微动容,眼前弥漫了一片薄雾。
瞒了这件事太久,每次不想起还好,想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已经不算是个女人,而此刻他却说,这是“他们”共同的缺陷。
还在想,他的指腹就已经捞起她小巧的下巴,性感的菱唇慢慢覆了上去。
中午的冬日暖阳透过打开的窗子洒满包厢,霍斯然背很宽,将两个玩耍的孩子牢牢挡在身后,唇间的滚烫伴随着茶香溢满彼此的口腔,她羞涩得轻轻躲,他的指腹便在她发丝和肌肤之间来回摩挲,轻扫,诱着她打开齿关,那独特的霸气与温柔交融,舌尖被吮住的刹那,浑身都似乎有电流窜过。
恰逢李参谋洗完手进来,顿时被眼前这场景刺激得嘴巴大张,连关门和出去都忘了。
林亦彤吓得要退后,他不许,冷眸闭着,拢了怀里人儿娇小的身子,掌心轻轻撩起她耳边的发,再朝着自己的方向扣紧,不介意给任何人看到他疼她的姿态。来的人如果懂事,会出去的。
她因此紧张得浑身滚烫,细密的汗从侧脸渗出,指腹触摸上去,有着致命的可爱。
李参谋几秒后才吓得跑了出去,对于恋爱经验少得可怜几乎为零的她来说,那画面,简直——
令人血脉喷张。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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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时。林亦彤在忙乱之间接到一个电.话。
“喂你好?”彼时她正手忙脚乱地将一个急救病人放上担架,让护士护送去手术室,小手沾了血,她随意擦了一下就接起来。
可里面居然没声音。
她纤眉一蹙,拿下手机一下,居然是那个无归属地甚至无号码显示的电.话。
她想起那两条短息你。“帮帮我。”“如果你再不帮我,我会死。”
完蛋,难道真是认识的人嘛?她那样当做拨错的号码来对待,会不会遭报应?
“对不起,但请问你能说话吗?你的短信我收到了,但是没有号码显示,我不能确定自己认识你,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我能帮你什么?”她边走到落地窗前边问。
“我要钱。”一个清冷的,如幽灵般的女声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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