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她眼睛生疼!
霍斯然被她这一段话震得胸口发麻,尤其是她说她的退让,她的“由着”,她的信任,都仿佛被唤醒的沉睡野兽,狂野地奔腾在他胸膛里,他的确是察觉到了,可由她亲口说出来,竟是这样让人浑身血液都灼烧沸腾的感觉!
“你信我曾对你做过的事?”他自嘲地冷笑。
“你做得已经够了……”
“不够!”霍斯然厉声的低吼掺杂着威严,让那红着眼的人儿瞪着他一句话再不敢说,只能由着他步步逼近,“如果我做
得真的够,不至于那么一个镜头就会让你误会,呵……我会再对云裳做什么?我会跟一个险些毁了你、毁了我婚姻的云裳,做什么?!”
她被他大声的质问弄得有点懵,却再不敢轻易肯定否定什么,小脸白得吓人,她只知道自己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心情那样酸涩到发疼,像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可以奉为信仰的人,瞬间在她心里崩塌,再拼凑不成原来的模样了。
“你不必再辩解。我看得清清楚楚……”
“清楚什么?”霍斯然质问着,将她逼到了墙壁上,冷眸透着几分吓人的光,再往深处看却是疼惜到极致的灼灼温度,“我吻过你那么多次,说过那么多次爱你,你肯信?我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看到那些该死的人得到报应以后,可能有的哪怕一丁点的开心!彤彤,我别的可以不论,这些天我如何待你你看得清楚,我以为我们算已经交过心的,这些难道都不值得你信我一次,甚至多问我一句?!你想做的,就只有走?”
她眼眶已经彻底湿润,朝他喊:“可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相信!!我是懦弱,是没有安全感,可如果我真信到不知廉耻地问你一句,得到的却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霍斯然,我不觉得那样的自己,可以撑得住!!我不觉得那样以后的人生,还能再相信任何人!!!”
是,霍斯然,她就是胆小,就是懦弱,就是这样连问一句,都不敢!!
那近乎剜心的嘶喊声,伴随着一滴滚烫的热泪滴落下来,她不介意自己的懦弱,在此刻暴露无余!
霍斯然心里大震,深邃的眼眸已经全然泛起猩红,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娇小的身体抱了过来!柔软的娇躯撞进怀里是沉闷而窝心的感觉,仿佛霎时暖流回归,滚烫汹涌,冲击得他整个心房都震颤不易,那娇小的人儿抵在他肩头,霎时泪水已滂沱。
柔软的小手抵在他胸膛上,被霍斯然捉住了往上拉,他大掌则握住她的腰,欺身下去吻她泪水满布的小脸,那咸涩的味道像是埋在他心里的一根刺,逐渐越来越深如嵌入他的生命一般。她小手握成拳抵在他肩膀上,躲,他索性吻住了她的眼,那睫毛在他唇瓣下轻颤,抵挡不住地浑身轻微战栗,低低呻.吟叹息。
“我没有吻她,”他睁开冷冽的深眸,柔声解释,“那不过是故意引了媒体过去看,拍下照片混淆视听,从此再由不得她一面说辞就迷惑众生。”
弄不清楚真相的人,自然会以最大的好奇心,关注这场法庭审理。
“……”她眼睛湿漉漉的有些红肿,却更美得惊心动魄,有脆弱到极致的美,“有谁会知道?又看不清楚……”
霍斯然难得地语塞,指腹轻柔地,却是缓慢地一点点压过她的唇:“那是借位——我不会碰到她。”
她依旧不肯就这样妥协,不肯承认自己是误会了他,简直是在为自己刚刚神一般的逻辑找借口:“抱了……”
这一点,总没错。
霍斯然眉心倏然一跳!!
分明知道她是嘴硬,可那言辞之间流露的几分撒娇耍赖的口吻让霍斯然心驰神往,甚至恍惚了几秒,攥紧她腰肢的手变了味道,指腹慢慢从她红唇上移下,缓缓滑她柔嫩的下颚,埋入她浓密的发丝里,霍斯然薄唇轻轻贴上她美丽的唇角,百般诱惑间缓声问:“为我吃醋了?不允许我吻别的女人……抱也不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