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丁点暗示我也会请示上级再行动,可是没有,我难道不能理解为,上面是已经松口给了我们行动组这个特权?”
“特权个屁!那是军区首长的亲弟弟,你们赶紧给我撤回来!!”
大队长冷笑,犀利的寒眸凝着前面:“我们已经到了。有副局签的逮捕令,埋伏圈也准备好了。”
“你个二愣子!!!”
他兀自挂了电话。旁边也有人担忧道:“尤队,等会咱们要抗命真抓吗?”
大队长眯起的眼眸里有着滔天巨浪,他的确是有些不敢抗命,也不能领着兄弟们冒险,可一想起在医院时被从手术刀下解救下的市民,被从人贩子手里抢回的早产婴儿,还有那个被霍氏寻衅报复却依旧请他们依旧公事公办的女医师,他就觉得自己一个警察没办法退缩害怕的权利。
权势他.妈的就是狗屁。
“给我把枪准备好了,”大队长眸肃杀冷冽,“待会别管什么情况,给我一举拿下,谁也不许退!!”
“是!!!”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此刻的霍家,形势却已经僵了整整一天。
除了中午荣妈出去买菜之外没人再出来过,顾闻熙两只眼睛红红的,一整天就攥着自己儿子的手不松,警惕地盯着霍斯然,连吃饭的时候都盯着,生怕手一抖,就连霍西也去了。
“大哥,”霍西哑着嗓子抬眸,灰头土脸的,终是苦笑着服软,拿起酒杯,“我敬你一杯,这件事,是我错了。”
顾闻熙呆愣愣地也跟着点头:“是,是……错了。”
霍斯然缠着绷带的右手不便,靠上椅背,如鹰隼办般肃杀冷冽的眸盯着他,“哪件事?”
“是你两年来为垄断医疗器械销售市场,跟贩卖婴儿和器官的医院狼狈为奸;还是你昨晚为了报复,闯进一个女人和孩子的家里,要割她一个肾作为惩罚的事,嗯?”他冷笑着问。
霍西僵硬下来,半傻半疯的顾闻熙听得懵懂可怕,看着自己儿子眼睛茫茫的。
“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他又逼问了一句,“你猜猜。”昨晚有线人来报,说他开车撞上去的时候却差点被一辆车撞飞,仔细看竟然是霍斯然,他吓得当场就逃了。那时霍西就知道,完了,他原本想如果这件事大哥不知道,他还可以借助大哥在国内的势力避开牢狱之灾;可现在如果要整死他的人就是大哥,那就没人能救他——当然,除了家人。
除了霍擎苍和顾闻熙。
所以他凌晨半夜就开车回家,避开警方搜查,投奔自己最后一丝希望而去。
念在骨肉亲情份上,霍斯然或许会放自己一马。
可他没想到霍斯然竟那么聪明,他还没来得及求爸妈几句,凌晨时分,霍斯然竟就已经杀气腾腾地步步紧逼了过来。
“大哥,我可以赔钱。”霍西紧捏着酒杯,低着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切齿求饶。
多少钱,他都可以赔偿。
霍斯然笑得灿若星辰,下一秒却冷下脸来,抓过遥控器将电视打开,丢在一旁。电视滚动播放的新闻里,无数的病人家属跑到医院撕心裂肺地哭喊嘶嚎,将几个医生打得头破血流。有记者采访,家属却只冲着摄像头嘶声喊,“把我的孩子还给我”,现场不见血腥,却觉得凄惨透顶。
胸襟微敞,透着胸口正在痊愈中的疤痕,霍斯然咬字清晰地问他:“多少钱?”
“霍西,你觉得多少钱可以赔偿这些人?”
霍西死死咬牙,耳边充斥着这种声音,抬眸时眼眶快要泛红绷裂,“你到底想怎样!!!”
顾闻熙霎时慌了,老鹰护小鸡一样拦着霍西,尖声喊:“我不管,我不管,你们谁碰我儿子我打谁,我就打死谁!!”
霍斯然却只冷冷盯着他:“你选择公了还是私了?”
“如果公了,是你自己投案自首,还是等我放警察找上门来?如果私了,你是卸了一条胳膊来尝尝残缺的滋味,还是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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