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这下更是没了力气。
“你放开我一下……我去收拾厨房,你弄乱了……”
他冷冷垂眸,扣紧她的大掌低低道:“现在不装了?还是装不下去了?时时刻刻提醒你自己有多不情愿有意思么?你自己有多好受!”
怀里挣扎的娇躯果然僵住了,纤长的睫毛簌簌颤着,下面水雾涌动。
霍斯然心下一疼,闭眸轻轻吻住她的唇叹息一声:“别折磨我了……也别再折磨你自己,成么?”
这低哑沉痛的嗓音让她心弦微动,一时间几日来隐隐的酸涩往上冒,越来越强烈,纤眉蹙得像一团麻绳,她深深吸一口气,说话时候只觉得气息都被泪水烧得滚烫:“那你要我怎么样?……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呢?”
“我们现在这样好像特别好……相处融洽,同床共枕……可这样你就能忘记这些是你怎么强迫来的吗?”纤小的眉头蹙成一团,酸涩的泪水积蓄了蔓延,她哑声低喃,“你记不记得我拒绝过,我不愿意……”
心下刺痛,霍斯然只觉得胸口都在剧烈地颤,他猛然吻下去堵住她的声音和泪水,清楚尝到那咸涩得惹人心痛的滋味,单单是脑海里闪过当日的情景,他就已经红了眼,像被人拿刀狠狠地捅进了心口。
吻着她的唇,大掌重重地揉着她柔软的后颈像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去疼,骤然低哑道:“……要是我道歉呢?”
那声音,哑得史无前例。
他闭着眸,浓密的睫毛伴随着健硕的身躯剧烈轻颤。
极度痛楚中的林亦彤抬起被泪水打湿的纤睫,心头重重地震了一下,脑子里都嗡鸣一声。在她所有的感官印象里,骄傲如天神般的霍斯然,何曾如此卑躬屈膝,为他一时的冲动和错误乞求谁的原谅??
他紧贴着她嫣红的唇,睁开眼眶全红的深眸,低哑道:“彤彤,我道歉,不该那么粗暴地对你,不该让你痛到现在都记得。”
所以如果这样。
你有那么可能,有没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可能,原谅我??
她愣了,酸涩一时急剧上涌,颤声哽咽:“道歉有用吗?你道完歉难道就能抹杀掉一切当从没发生过……”
她激动得嗓子都彻底哑了。
他冷笑,笑中带着嗜血的暖意,眸子里的剧痛犀利如刀,柔声低哑道:“不能。”
掌心揉着她的后颈,他俯首靠近她的呼吸:“可我庆幸不能……因为至少现在我能跟你见面,能抱着你说话,能在‘伴侣’那一栏上看着你的名字就写在我旁边不远的地方……而不是天涯永隔,此生不见。什么错过才是最美的境遇,谁信那样的鬼话!我要你……就要你的现在,而不是继续每次出任务前都留下一张空白不知该写给谁的遗书,我要么爱,要么死。”
“彤彤你恨我是吗?那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我不坚决,如果我犹豫那么一下,你现在在哪儿?我在哪儿?我今后那么长的人生跟你有没有关?连你给我包扎一根受伤的手指都是天方夜谭!”
薄唇轻柔覆上她被泪水浸透过的唇瓣,咸涩晕开,他说这话的时候心脏都在跟着颤抖,气若游丝:“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我补偿行么?你要什么?嗯?要什么我都给……”
那狠狠戳进心脏里的刀太厉,厉到以血封喉,直接阻断了所有的言语。
她嫣红的唇微张,眼泪大滴大滴顺着颤抖的下颚掉下来,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一个字都说不出。
如若不爱。何必掠夺。
如若狠心。何必自己也跟着痛彻心肺。
小手不知何时紧紧攀上的他的肩膀,在他笔挺肃杀的衬衫上揉出一道道皱褶,霍斯然吻着她的唇,也不知何时碰到了她柔软带着涩意的舌,猩红的眸睁开,凝视着缩着肩膀贴紧自己怀里的柔软娇躯,一时缱绻情动,竟感觉到她的舌不再是被动的承受而有了一丝灵动,他健硕的身躯猛然一震,将她迷蒙中不自觉的自然回应全数纳入了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