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拿我。我一着急,哪里能挡,转身就跑,却被他给伤了。”
这胡桑,还真是不走运。装作去被“高人”来收服,没想到却碰上了真正的高人。
“后来呢?”白漱问道。
“我受了伤,一路逃回了那除妖师的身边。说了原因,求他为我疗伤。谁知那除妖师一听,脸上却露出了害怕的神色,说了一声麻烦来了。接着,也不提为我疗伤之事。却是取出了那长幡。
我见状,心中惊惧,问他要做什么,那除妖师说,我这幡上,如今还少一个真灵,就能凑足九九之数,我传了你这么长时间真诀,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说完就晃动起那长幡。”
胡桑说起此事之时,脸上不由露出了极度恐惧的神色。
师子玄和白漱闻言,脑中都浮现出“卸磨杀驴”这四个字。
师子玄忍不住道:“听你说来,此人手中之物品,却是一件极其恶毒的邪器,竟能拘拿真灵。难怪一晃你就会昏迷不醒。”
人的真灵,正常来说,无论是谁,有多大神通,都拘拿不走的。但这是说寿终正寝之人。枉死之人,心中有怨恨之念,是无法受业力牵引,自行归入虚空。只能在世中徘徊,等待机缘,有人来为他们超度。
而这样一来,就给一些人可乘之机,将这些真灵拘拿起来,炼成法器。
这法器有什么功效?有什么威能?
很简单,聚怨憎之念为神识冲击,专扰元神。
修行人斗法,本身道行修为尚在其次,自身神通也不是万能。大多数时候,都是要依靠身上的法器。
比如横苏,一身雷法神通,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白漱一动用君子之传这般上善之剑,她一样要退避三舍。
师子玄在从幽冥世界回归之时,妙行真人出手欲坏他性命,他仗着手中祖师所传紫竹杖,便能伤那妙行真人的法器。
再如白漱,登天成神,有法衣加身。就能够自由穿梭虚空世界。寻常仙佛,没有法衣在身,都无法如此,要受到很多限制。
由此可见法宝的重要。
而法宝何来?有的是应愿所化。有的是擅长炼器的修士,耗尽心血,采虚实灵物所炼。各有各的玄妙,各有各的用途。
而这除妖师手中的邪器,却是专门害人真灵,为斗法之用。斗法之时,一动此宝,聚积那些真灵的怨憎之念,化作神识,直冲元神。
若无护神法宝在身,一个不小心,道行精深的修行高人都有可能在这里栽跟头。
而这种法器虽然厉害,但实在是有伤天和,正修之人都不会去做。因为动用此宝,每害一个人,这法器之中的怨灵就要多一个。日积月累下来,谁知道里面会有多少怨气难消之灵在其中。
而若要将之超度,那又需要多大的道行?不是人人都像师子玄这般有玄珠异宝,又恰好修持度人经,一念通感诸天世界,得加持之力,超度怨灵。
所以正修之人,绝对不会炼这种法器,厉害的确是厉害,但是长期持此邪器,心性就会受邪器侵染,渐渐堕入邪道。
“是。我也知道那长幡的厉害,若被他晃来,我绝对没有逃生的可能。”
说到这,胡桑冷笑了一声,说道:“可惜这除妖师却是太小看我了。他自是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每日炼法的时候,我都会偷偷的在一旁偷看,我胡桑别的本事没有,躲藏的本事,谁也比不过我。我偷学了他的法术,在他动幡之前,就用偷学来的术法,施术从他眼前逃走了。”
师子玄不由好奇道:“哦?你学了什么法术?竟能从这邪器之下逃脱出来?”
胡桑道:“是一门神通,叫‘乌云遁光术’。那除妖师有这等神通在身,却笨的可以,日日演练,都没有修成,却是被我悟出了一些门道。”
说完,这胡桑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一声,便在师子玄和白漱身前演练了起来。
却见这玄狐,在地上一滚,化成了一团乌云,轻飘飘的,就往天上飘去。
师子玄见状有趣,不由施法去拘那乌云。
谁知那乌云却猛的绽出一阵霞光,向四方爆射,每一道霞光都是一团小乌云,而那玄狐到底藏在哪里,一时间还真无法分得清。
“咦?倒是有些门道。看这术法,不似邪术,莫非那除妖师还是正修道脉传承的弟子不成?”
师子玄见胡桑施的法术,不似邪术,心中不由浮现出了一丝疑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