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这也跟爷爷自幼传导给王烁的思想和精神有关。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阿烁,这说的就是人终归会有一死,不过数十年的光阴而已。你是要做一个浑浑噩噩过日子的老百姓呢?还是做一个不畏强权敢于顽抗的壮士?我希望你成为后者!英雄的一天,是普通人的一年乃至十年、一辈子!”
“你选择后者,每一天都过得有滋有味,是别人的更长时间的总和。”
爷爷是这么对王烁说的。
所以,在这种敢于顽抗的英雄精神的引领下,王烁可不怕那些鬼家伙。他甚至,别看他们看起来像是一条龙,打倒了就是一只虫。
树敌太多?如果被别人踩到脸上了,还要仰着脸去附和,这可比自掘死路难受多了。
所以,王烁想着,脸上挂出一丝坚定而蓬勃的笑意。
坐在后座上的翟德军,看似闭上了眼睛,才其实是眯着眼睛,还留着一道光看外边呢。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王烁的那一丝笑容。
看到之后,不由得就心中一震。
阅人无数的翟德军,当然看得出那笑容的含义是什么。
那是无比的坚定,是无比的睥睨,是“我不与你为敌,但你若与我为敌,我必斩你马下”的气势。虽然只是一丝淡笑,却充盈着英雄式的蓬勃。
翟德军又闭上了眼睛,心中忽然一叹:年轻真好,做有能量的年轻人更好,做这种有能量又有气势的年轻人,是好上加好。
很快,车子已经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六十多公里,越来越接近江北市。
车里头已经无话了,王烁专注开车,翟德军和季建国处在假寐状态中。
而在前方一百多公里地段旁边的一座小山头上,有三个人已经潜伏在那里了。他们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目光锐利而且狠毒,盯着高速公路不断穿梭的车辆看,就像猎人看着一只只跑来跑去的猎物。
“老吴,老周,你们可要看好了,真的有把握击中那辆车?”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比较大一些的人沉声说:“可千万别让涛哥失望啊!这事,非常重要的!”
那两个男人嘿嘿一笑,其中给那个叫老周的,随手指指天空中飞过的一群厐狜鸟,问道:“老叶,你说,你要我把哪只打下来?”
老叶朝着天空上边微微一眯眼睛,稍微犹豫后说道:“最高的那只。”
老周听得微微一愣,还以为这个老叶会说左边第几只右边第几只这一类的呢,没想到这说得还挺有水平的。
说左边第几只右边第几只,打起来容易,基本上是一目了然。但是,说最高的那只,就很考眼力了。这些鸟都飞得差不多高,人的视线又是仰望的,还真难看出来哪只最高。
不过,老周在心里头暗暗地讽了一下。
因为,这可难不倒他。
他捡起了已经准备好的一块鹅卵石,眯着眼看向了天空。
然后,说道:“现在飞得最高的那只,是左边第六只!”
老叶听着一愣,抬头仔细一看。嗯,左边第六只好像是飞得最高的。
说老周着,握住鹅卵石的那只手朝下朝后一晃,然后又按着原位划出一道弧形,直到手掌高高地抬了起来。
同时间,他手中的那块鹅卵石呼的一声,猛然就朝空中的那群鸟扑了出去。
这块石头像是一头小鹰,带着一种强悍的生命力一般,一下子就扑进了鸟群中。它没有打这只,也没有打那只,而是正正好击中了左边第六只鸟的胸腹之处。
顿时,那只可怜的厐狜鸟发出一身惨叫,许多羽毛顿时被砸得飞了出去。它的整个身子,勉力在空中扑腾了几下,终于摔了下来。
那是五十多米的高空,噗一声,正好砸在一块崖石上,顿时就是血肉模糊。
老叶看呆了,好半晌才拍起巴掌。
“好!好!太棒了,简直就是神乎其神,神技啊!连天上的小鸟都打得下来,何况是路上的车子?”他得意地说着,接着脸上又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这石头丢出去,保管让那车子找不到北,哈哈哈哈!”
老周耸耸肩头:“我的这一手算什么,我师兄的才厉害呢。吴师兄,露一手怎么样?”
一直没说话的老吴点点头,他捡起了一块比老周刚才的那一块要小一些的石头。
然后,阴森森地看向老叶:“那边又飞过来一群鸟,我同时打中最高和最低的那只鸟给你看看,如何?”
老叶那是立马听呆了:“啊,这都行?”
“行!”老周嘿嘿一笑:“我师兄说行,那就行!”
这是对师兄很有信心的样子。
只见老吴握住石头,对着那群鸟,采取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掷石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