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靠背上,要不坐在扶手上,把昂贵的波兰利亚兰奇真牛皮奢华沙发都踩得肮脏不堪了。
而聂倩柔呢,靠着办公桌站着,脸色苍白,两只眼睛里透着慌乱。
怎么看,都不像是老板娘。
王烁早就看出来了,聂倩柔啊,很适合做相夫教子的那种贤妻良母,不适合在社会上抛头露面做什么老板娘。她分明就是柔弱型的。这大概因为丈夫在国外忙活,焦头烂额了,她不得不出来顶,却受到这帮混蛋的欺负。
一时之间,怜香惜玉之心大起。
里边,聂倩柔苦苦哀求。她怎么可能把店里的珠宝五折抵债呢?那还不亏死了?
“彪哥,德哥,我东拼西凑,这已经准备好了三百五十万了。您先拿回去,再宽容几天好么?实在拿不出那么多了,但我们都在努力。我老公在国外那边,也在变卖一切可以变卖的东西,很快会有钱的。刚哥那边,麻烦您们帮忙求求情……”
聂倩柔说着,扭身拉开办公桌旁边的一个抽屉,取出了好几只鼓囊囊的信封,怯生生地走过去,塞到他们手中。
“这是我私人的一点小意思,几位大哥收着,买点好烟好酒。这事,麻烦各位了!”
那几个大汉掂量着沉甸甸的信封,都咧着嘴笑,笑了笑之后就毫不客气地将它给揣到兜里去了。那个彪哥就沉沉地说话了:“既然老板娘这么够意思,那我们就不好意思了。得,这三百五十万,我们先拎回去,我就替你在刚哥面前美言几句。”
说着,他忽然抓住了聂倩柔的一只小手,在那又白又软的小手上摸来摸去,边摸还边啧啧称赞:“这么美的小手啊,真是动人死了。让我摸摸手呀,短命半年也肯呀,让我摸摸胸呀,让我少活一年没问题呀……”
聂倩柔满脸凄惶,想缩回手来,却又不敢,怕得罪这些人。
不过,彪哥可就越来越放肆了,一只粗糙的大巴掌还握着聂倩柔的手,另一只巴掌就朝她胸口的坚挺给摸了过去。
聂倩柔立刻尖叫,赶紧闪开。
那帮流氓都哈哈大笑。
彪哥擦擦鼻子,嘿嘿地说:“行了,老板娘,不逗你玩了。三百五十万在哪?我们要现金!另外,给你算笔账,刚才说了,到现在为止,你和你老公一共欠了我们刚哥九千三百六十四万,减去这三百五十万,那就还剩下九千零一十四万!”
那个德哥跟着说:“还欠这么多,到了明天,可又滚上四百多万的债了。我说,漂亮老板娘,你还还得清吗?我真担心你啊,不是假的!真招人心疼,要不你陪我一晚,我去跟刚哥说点情?”
流氓们又是笑得地动山摇的,而聂倩柔呢,眼泪已经是悄然滑落。
她咬着牙,强忍悲愤,从办公桌后边拎出一个皮箱,打开来给那个德哥和彪哥检查了。里边一叠叠百元大钞,崭新的,不是假的。
这么多钱,是多少华夏百姓一辈子都赚不了的。
而这些,不过就是利息的零头而已!
彪哥得意地笑着,接着又说:“对了,账单我们忘带了,你赶紧再写一张给我们,减去那三百五十万的,写上你现在还欠多少,利息多少就行了。”
聂倩柔一愣:“那怎么行?那不等于我是欠了你两份账了么?”
德哥阴森森地接口了:“屁!什么欠两份账?总之我们会在你写的账单上面写清楚,之前所有账目都不算数,以此张为准,还不行啊?”
“可是……可是……”聂倩柔犹疑着。
“可是什么?”
彪哥一声厉喝,吓得聂倩柔浑身一抖。
他说:“老板娘,这个账单是我和阿德跟你签的,账面上,我们是债主,你怕什么?还真怕我们再吃你九千万?我们都还发愁那九千万你们赔不起呢,这么做有意思么?”
两个人就这么着,软硬兼施,愣是磨得聂倩柔没主意。换成她老公在这,估摸着还会再质疑一会儿,但她没这个勇气,想想也没什么漏洞,只能拿出纸来写。
德哥和彪哥就在一边看着她写,边看着她写,还边看着她那因为俯身而衣领敞开,所以半露出来的两团白肉。这还唧唧歪歪地说着:
“啧啧,真不错,瞧那嫩的,一掐都能掐出水来了!”
“就是,可惜就是小了点,还不够我一只手捏的!”
“哈哈哈!”
听着他们说这么下流的话,聂倩柔却只能忍住眼泪,想赶紧写好单子,让他们走。哪知道,一个娇柔中带着十足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哟,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小姐姐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流氓抬头一看,顿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