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眼神都狰狞无比了。
接着看向熊书记,立刻又变得柔和谦卑无比:“熊书记,您看我这真是教导无……”
忽然,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插了进来:“老熊,我还有事,我先走,你这烂事儿,你自个儿慢慢处理吧!”
在场敢这么对熊召政说话的,也就只有高德彪了。
高海双赶紧闭上嘴巴,乖乖地让熊召政和高德彪这两位大神说话。
他虽然很想跟高德彪套近乎,说说咱们都是姓高,五百年前是一家这一类的,但心里也清楚,这个军委主席,这个军区司令员,那交道可比熊召政难打多了。
“这就走啊?我还说待会儿一起吃顿饭,喝点我珍藏的三十年花雕呢!”熊召政有点意外,带着无奈地说:“行,那你先回去,什么时候哥俩在一起喝酒。今天遇到这破事儿,也让你看笑话了。”
说着,还狠狠瞪了高海双一眼。
至于王烁,在他眼中跟小鱼小虾似的,不值得多看。
但接下来,熊召政就不得不看向王烁了,因为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
高德彪居然走到了王烁面前,笑呵呵地一拍他肩膀,尽显亲热。然后,这个高主席从兜里掏出一盒万宝路,抽出一根先递给他。
王烁微微一怔之后,淡淡一笑,接了过来。
高德彪居然还给王烁点上了火。
顿时,整个客厅寂静一片,几乎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不管是熊召政,还是高海双又或是程才、陆大华,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们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谁都知道,军人出身的高德彪,比公安出身的熊召政还要难说话、还要容易看不起人。连中央下来的委员,熊召政要满脸堆笑地跟他说话的,高德彪都爱理不理。
他手抓一方军权,就像一头暴烈的猛虎一般,谁见了他不带着点畏惧?
比如程才和陆大华,当时一看见高德彪的时候,都把脖子缩缩,尽量离他远点,连招呼都不敢打。
但是,现在,他居然给一个小医生敬烟!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高德彪和王烁之外,就只有此刻已经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坐在偏厅沙发上的那一位,知道一些原因了。
他自语道:“想不到老高先出手了,呵!这么露一手,就算什么也不说,也够瞧了。”
给王烁点完了烟,高德彪又朝王烁的肩膀上拍了一拍,沉声说:“找个空,让我儿子带你来我家,咱们好好吃顿饭,聊聊天,啊!”
王烁点点头。
上次在松江市的时候,高洋已经说了,他老子想见王烁,只是一直还没过去。王烁本来就打算了,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的,他还准备了一份重礼——
两枚洗骨养魂丹。
高德彪也点点头,也不再看其他人一眼,就大步朝外边走去。
熊召政却叫住了他,缓缓地问出一句:“老高,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熊什么人,当然看得出这劲头不对。
高德彪哈哈一笑,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只是摆摆手说:“没什么意思,放心,你们这闹腾成什么样,不关我的事。但是,不好听的话放在这里,老熊啊!我儿子要是发起疯来,我都会害怕。松江市的不少兔崽子,也该见识过我儿子的疯劲吧?”
说到这,他的身影就在门口消失了。
然后,熊召政眉头紧锁,而程才和陆大华呢,那都脸色苍白,冷汗不断涌出了。
他们领教过高洋的厉害。
松江市的官二代、红二代很多,甚至已经成为一个特有的阶层,也各自形成几个小团队。但在这些团队之中,身为松江市军区钢铁连连长的高洋,绝对是令任何一个官二代和红二代都畏惧的角色!
不少人都在他手里吃过亏,包括程才和陆大华,甚至包括中央退下来的委员的孙子。但谁敢声张什么呢?人家不单单是高洋,还是高德彪的儿子!
对比起高洋来,程才和陆大华虽然有些背景,但也不过是小角色。
片刻冷场之后,熊召政终于深深地看了王烁一眼,淡淡地说:“小伙子,看来你也不简单啊,跟高洋什么关系?”
王烁却微微一笑,一点都不显摆,就淡定地说:“熊书记,问这个没什么意思。现在就两点,第一点,你要怎么处理我,我接着;第二点,我治你的病,治好了你的病,我还有事,我得走。其它的,咱们就别谈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