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能看见他笑的次数,不超过三回,而能看见他笑的人,不超过十个!”
“真……真的?”佟如月知道小时候的野小子周云浩就不爱笑,这段时间因为左曼云的失踪,他也不笑,但她没有想到,他在少年军校居然也很少笑!
秦非扬接着说:“少年军校的生活很枯燥也很无聊,在无聊的时候,逗楚魔笑就成为我们乐此不疲的游戏之一!”
佟如月看看楚云墨,他在低头喝酒,就像他们在谈论别人的故事。
她忍不住问:“那云墨知道你们玩的这个游戏吗?”
“他不知道,”秦非扬笑道:“如果他知道,那这个游戏就没意思了。”
“那你们怎么把他逗笑?”
“方法很多,不过要让他笑确实不太容易,除非不择手段。”
“怎么个不择手段?”佟如月好奇不已。
“比如,”秦非扬放下酒杯,说:“我有一次把一个学员的裤脚给缝上了,那人的床铺就在楚魔对面,楚魔看见他的脚怎么都钻不出来,自然有些好奇。
“直到那人大吼:‘谁他妈把我的裤子缝上了?’全寝室哄堂大笑,楚魔终于牵了牵嘴角,喏,就像现在这样。”
楚云墨也想起了那一幕,心里当真觉得很好笑,自然要牵牵嘴角,只不过那时候他不知道他们这些恶作剧只是为了博得他一笑!
佟如月爆笑,说:“这么损的招,除了你秦非扬,只怕别人也想不出来。“
“承蒙夸奖,”秦非扬向佟如月抱了抱拳,说:“如果嫂子现在觉得我比楚魔可爱,后悔还来得及,婚前出轨不算出轨。”
“滚!”佟如月马上翻了脸,这人渣说着说着就不说人话了。
秦非扬哈哈大笑,说:“小月,你知不知道那个裤脚被缝上的人后来是什么下场?”
佟如月说:“还能是什么下场?集合的时候一定迟到了,他被你害惨了……”
“错,他的下场并不惨,惨的是我。”秦非扬一脸笑容地说:“我被关一个星期禁闭不说,还罚扫厕所一个月,臭死我了。”
佟如月哈哈大笑:“你活该,你这种害人精就活该倒霉,应该罚你扫一年厕所。”
“天下最毒妇人心,”秦非扬对楚云墨说:“楚魔,这种女人不能要,心肠这么狠,结了婚把你捆在床上干七天七夜,让你精尽而亡,你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秦非扬!”佟如月手里的酒杯砸了过来。
秦非扬头一偏躲过,酒杯砸在墙上,砰的一声碎了。
秦非扬摇头:“看看,楚魔,你敢要吗?这么狂躁的女人,可以谈恋爱,千万别结婚,结婚还是要安静温柔的,那是贤妻良母的保证!”
楚云墨和佟如月不约而同想起了左曼云,那就是一个安静温柔的女人!
佟如月很生气,她在楚云墨面前一向保持着良好的淑女风度,可这个姓秦的妖孽一来,就让她原形毕露了!
这人渣倒底是一个什么人渣?能一句话把她逗得哈哈大笑,又能一句话气得她暴跳如雷!
如果谁嫁给了这活宝,不气得死去活来才怪了。
楚云墨看见佟如月气得通红的脸,举起杯说:“非扬,别闹了,你快三十岁的人了,应该学会和女人相处。”
秦非扬笑道:“我和女人相处得很好啊,你看小月笑得多开心。”
佟如月气乎乎地瞪着他:“秦非扬,我是云墨的女朋友,也就是你嫂子,你怎么一点都不尊重人?”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在楚魔面前,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说,你不是还没有跟楚魔结婚吗?等你正式过门了,我再改口叫嫂子吧,以后我就叫你小月了。小月,小月,名字像小家碧玉,美得醉人。人却像母老虎,彪悍得吓人。”
佟如月又想扔东西砸他了。
秦非扬抬手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笑道:“小人不计大人过,你不了解我,楚魔了解,知道我爱开玩笑,所以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休战,喝酒。”
佟如月还想再吵,楚云墨端起酒杯向她举了举:“如月,喝酒。”
他没有注意到漏出了佟如月的真名,佟如月紧张地看了看秦非扬,只见他一脸研究地看着他们,她的心更慌了。
她急忙端起酒杯跟楚云墨碰了碰,正要喝,秦非扬意味深长地说:“不是吧,小月,连喝酒都舍不得放开楚魔,难道你们还打算喝交杯酒?”
佟如月一看,因为心慌,她的右手还挽在楚云墨的胳膊里,这样端着酒杯从他的胳膊上绕过来,真的有点像喝交杯酒。
但现在她也不方便把手拿下来,秦非扬那明了一切的眼神让她的心很慌。
“喝交杯酒又有什么不可以?”佟如月索性转头对楚云墨说:“来,云墨!我们就喝一个交杯酒,让某人羡慕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