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哪里还有心思顾着这些,“我想问一下,昨天飞往俄罗斯的那架飞机是这架吗?”
空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的。”
明白了。王进舒了一口气,“谢谢你啊。”
“不客气。”
走回到座位上,张清雅还在熟睡,王进也没有叫醒她。
原来他就是乘这架飞机去的俄罗斯,这就可以解释了,修行者留下自己的气息这也是难免的,只是这不经意间就留下如此磅礴的气息还是让王进心里更加的胆战心惊,同时心里的没底也更加大了一层。
心底里又开始晃荡着自己的小想法。我本事一介贫民,因厌烦学校生活跑了出来,原以为老天放过了我,没想到老天爷却把我推进了更大的一个坑,而且这个坑还挺要命,简直是要了他的亲命了。我命贱,可你也不至于这么糟践我吧。
看着窗外的白云,王进真想一脚将这飞机窗户给踩个稀烂,但是恐惧这是老天的怀抱,遂将这年头掐死了。
睡觉。
飞机飞的很平稳,当到达俄罗斯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了。飞机着落时候的颠簸将王进和张清雅惊醒了,也只有这个时候,王进那颗慌乱的心才稍稍有些着落,大地给予人的踏实感不是任何其他外物能够比拟的。
毕竟只是一群演员,没有达到国家领导人那般的地步,所以来接机的人只有俄罗斯文化部门的相关人员,相比于在国内见到的诸多官员,俄罗斯官员似乎都是一股武将的风格,王进躲在众人身后,还能感受到这个民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彪悍。
俄罗斯冷,是真冷,从一下飞机开始,王进就感到了这个国家真实的风景面貌,虽然是在首都莫斯科,但是这里的机场依然是空旷的很,呼啸的寒风刀子一样舔舐着人们的皮肤,张清雅戴上加厚羽绒服的帽子,仍然感觉有些冷,直到王进用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冷不冷?”
“你说呢?”
王进看了看她,“我看你……不冷。”说着话,就要把手撤开,张清雅急的跺了一脚,王进又笑着把手捂住在了她的耳朵上。
周围的人看了这两个年轻人一眼,示意他们外交场合要庄重一些。两人相视一笑,再不出声。
跟官员们不一样,代表团的演员们多是住在文化园里,只有极个别的特殊人员会陪伴在领导身边,干什么的?充门面的倍,万一有个什么紧急的时候,总得有一两个能拿出手的吧。
王进不是,他还没有入领导的法眼,说起来,他也不想入领导的法眼,到时候出不来就糟了。
文化园里,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房间,王进隔壁住着一对父子,据说是一组搭档,具体表演什么,无人知晓,好像跟自己一样,也是临时被拉来的,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反正王进的打算是跑路,尽量不在这里过多逗留,毕竟这里还有一个不可与之对视的变态,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碰到他,这可是要命的事儿,犯不着触这个霉头。
房间是典型的俄罗斯风格,跟国内一样,也是尽量展示自己的民族特色,抛开那些小玩意儿不说,床头的一件叠的工工整整的皮衣就是俄罗斯最独特的特色了。
“想的还真是周到。”笑着感叹了一声,王进拿起了那衣服,厚厚的,像是动物的皮毛做的。
展开皮大衣,果然,跟俄罗斯粗犷的民族风格一样,大衣简洁而实用,虽然不精通其中的细节,但王进可以肯定,这衣服绝对比那些花花绿绿的羽绒服来的实在。
王进记得自己看过一些介绍类似于世界民族介绍的书籍,其中就有一段介绍俄罗斯民族传统的,而当中提到的就有这件被称作“淑巴”的俄罗斯传统的民族服饰。俄罗斯处于高纬度地区,海拔虽然不高,但却是全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地区都处在冰雪覆盖之下,寒冷的程度可以想象的出来,而俄罗斯人民的智慧就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出来,包括住房雪橇之类,而出门在外必备的就是这件“淑巴”皮衣。
拿在手里,果然厚实而轻便,王进摸了摸,想着拿回去给徐济道那老头儿也不错,但后来一想恐怕有损我天朝形象,还是作罢。
屋顶的天花板依旧是那刺眼的白色,王进躺在床上,不愿看见那屋顶,闭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儿。
外面的世界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也许只有在俄罗斯这种粗犷到极致的国家才能看到那种真正肆意飞扬的傲雪,那种夹杂在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群里面的雪花,冲天的穹顶,直刺入天际的气势。
梦里,王进又回到了那个飘着雪的西藏,那个藏着自己心爱的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