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机停在了大昭寺的面前的一块空地上,地上的积雪被螺旋桨带来的巨风扫的干干净净,也亏得飞机降落的远,并没有附近来拿物资的人被雪花溅到身上,如今的人们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看到飞机就会感到惊讶了,但还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旦增活佛从寺里面走了出来,不论你是不是活佛,有人来了,而起还是坐飞机来的,你当然得出去迎接一下,不然就不像话了。
“欢迎来自政府的客人。”
旦增活佛早先接到消息说,会有几个京城的官员来这里视察灾情,说是视察灾情,那当然就要去灾民最多影响最大的地方去了,而这大昭寺正是那能够产生大影响的地方。
飞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了正午,那旦增活佛想着,这几位领导莫不是还踩着饭点儿来的?
同旦增活佛一同前来的还有那个黑衣人和梁汉文,林剑轩守在蓝菲菲身旁,王进则跟那几个老喇嘛在商讨怎么去苗疆,所以两个人都没有过来。那个黑衣人此时他已经从自己随身带的小包里重新拿出来一身衣裳换上了,那是一身军装,土黄色,是那种沙漠地形作战的衣服,梁汉文醒来的时候看到这身衣服,心中立刻明了,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血煞”就是执行特殊任务的一支部队,而那工作地点正是那荒芜人烟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虽然肚子里有千百种疑问,但还是没有说出来,与他跟着活佛出了那后院。
从飞机上下来的人中,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说那认识的,也就只有吴浪而已,而那不认识的,均是一幅大腹便便的领导模样,虽然如此,却还是对那吴浪有着忌惮,从下飞机的先后顺序就能看的出来。
照旧,政府官员来,迎接的人会送上洁白的哈达,以表示热烈的欢迎,但是由于这次准备匆忙,而且自治州的一个官员传过话来,“不要声张,不要宣扬。”至此,体会到两个“不要”的精髓,旦增活佛只准备了一条哈达,送给了第一个下飞机的人,也就是吴浪。
吴浪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灾区人民受苦,寺里繁忙之时活佛还要亲自迎接,有劳活佛了。”
虽说这吴浪是个当兵的人,可是这官场上的话仍然是应付的不错。
“神圣的昂拉雪山会眷顾她的草原子民的。”旦增活佛看着这个有着刚毅脸庞的年轻人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们两个该干的了,都交给属下做就好了,包括物资的安排,政府的相关政策,以及灾民的安置工作等等。
吴浪是接到电话来的,谁的电话?林剑轩的。
拜见过四位喇嘛师祖,不过,那四个喇嘛对他好像并不感冒,甚至眼皮都没有动一下,这让王进颇为欣喜,待到那吴浪进了旁边的屋子,王进才向那四个人道谢,感激他们的配合。
“宗主,佛门中人当以天下为怀,又怎么能计较个人得失呢?”一个老喇嘛睁开眼睛说道。
王进撇撇嘴,“当日那地底的白眉老僧是答应了我的,凡人由我做,这宗主也是由我做,若是为了那宗主,连我做人的这点快乐都要剥夺,那我要这宗主作甚?”
“宗主乃真佛也。”许久不说话的一个老者叹道,“我苦修多年,却比不上宗主的三言两语。”
“哦?你且说与我听?”
“我佛修的是大自在,却奈何当世之人都以为修佛就是清规戒律,凡世之事片刻沾染不得,其实则不然,要想入世则必须要出世,否则,谈何修佛啊。”
听到此话,王进的心突然像是松了绑一般,先前蓝菲菲那件事情紧紧地缠绕心头,死死地压在心头上,现在听到这个喇嘛的话,心头那股力瞬间卸下去了一大半。
“万般皆苦,但是若连这苦都没有的话,人生在世,还有何乐趣呢?”
王进想了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会儿说应该自在,一会儿又要吃苦,究竟哪句话是你所想,哪句话是你所做?”
“然也,然也。”
那喇嘛说了这句话后就再没有说,再看其余三个喇嘛都已经闭上了眼镜,王进心里腹诽道:都说听了和尚的话就会越来越迷糊,今日一听,果然是这般,日后再不听这世间的和尚胡言乱语了。
就在此时,方才进去的吴浪已经出了那房间,正巧碰到正要出门而去的王进,两人相遇,自然是有千语万言要说,不过却是谁也没有急着说话,仿佛是两个相思苦说不出的情人一般。
“要说出去说。”屋子里面传来了林剑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其实,按说林剑轩妹妹伤了王进,林剑轩理应心生感激,可是连日来的种种迹象却看不出他的丝毫感激,虽然昨晚的功夫他出了力,却是他应该的。而刚才的那种没情绪的语气却恰恰表露了他的语气,那就是对这二人甚是恼怒,要说他是恼怒那吴浪,却是连带着王进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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